“我跟萧楠正在处对象,至于你……”方玚眼神幽深的看向曾达:“翻墙,偷窃,威胁勒索,我去找村长来处理。”
曾达浑身紧绷,一眨不眨的看着方玚,心里第一次有了害怕。
萧楠知道告诉村长这件事可大可小,但一般也就算是一件小事就过去了,毕竟曾达进来没偷到东西就被抓住了,但她还是点点头,把院门打开。
有方玚参与,这就是村子里的事情,如果不是有特殊关系,村长不至于偏袒曾家。
“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我怎么听到尖叫声,没事吧?”周菊端着装了脏衣服的盆。
她刚才就听到了,谁家打个孩子都挺正常,但萧楠家也没孩子啊。
“没事,就是曾达翻墙进来,我没看到打了两下。”萧楠头疼的道。
“曾达啊……那你得小心曾寡妇。”周菊顿时了然,村里都知道些,曾达手脚不太干净,曾寡妇又护着儿子,挺不要脸的,村子里看他们孤儿寡母的,有些亏吃了也就吃了。
“嗯,她怎么了?”萧楠顺口问道,心里开始猜测。
周菊还没说,曾寡妇就冲过来了,劈头盖脸的就是兴师问罪:“我儿子刚才说去你们家玩会儿,我怎么听着他哭起来了?”
“娘,我在这,快来救我!”里面的曾达声音里都透着惊恐,萧楠心下好奇发生了什么,刚才被他打的时候曾达都没这么害怕。
曾寡妇心里一咯噔,刚要撒泼耍赖,曾达就跟个炮弹一样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周菊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看后面跟出来的方玚,脸上带着些苍白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再看看面前活动的大灯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楠咬着下唇压抑住笑意,瞪了方玚一眼,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就这么短的时间,方玚居然把曾达的头给剃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在右后方,又偏又奇怪,这会儿曾达正顶着个斑秃的头在外面晃。
反倒是曾寡妇松了口气,恨恨的往他头上拍了一下。只是剪了头发而已,叫得跟杀猪一样,害得她以为他出事了呢!
但这实在是太丑了,曾寡妇忍不住骂道:“你们怎么好好的把我儿子的头发给剪了,看这多难看啊。”
这话听得萧楠就不愿意了:“你家孩子十四岁了,翻墙进来偷东西我们没打没骂,还帮他剪头发,你这人怎么分不清好坏呢!”
“就是就是,人家好心帮忙呢?”周菊多少有些幸灾乐祸,住在曾加分旁,不小心什么东西就被偷了,可烦人了。
“他说头发剃完还要剃我眉毛!”曾达回过头指着方玚,眼里还透露着惊恐。
“没有。”方玚神色巍然不动,正直到谁看了都觉得他没说谎,再对比一下平时小偷小摸的曾达,一看就知道谁更靠谱。
“说起来,你儿子翻进我院子的事还没解决呢,既然你来了,正好跟我一起去见村长,咱们好好说说。我一个知青,本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结果刚安家,就遇到这种事,实在是令人心寒。”萧楠含笑道。
曾寡妇脸色一变,看着得理不饶人的萧楠,她心下一凛,一把把曾达扯得歪了一下:“走了!你个没出息的,想着去邻居家玩,人家可不欢迎你!”
曾达还有些懵,被扯得跌跌撞撞的跟了几步才站稳。
“你可真厉害,你是不知道曾寡妇有多难缠。”周菊夸赞道,曾达这小崽子她烦很久了,可就是没办法收拾他,一说就是欺负他们母子。
至于两人一同出来,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周菊心里咂摸了一下,一想,这两人看着都不是惹事的,当邻居挺好。
“我是说实话啊,还是你们心软不跟他们计较,我就不行了。”萧楠笑着道。
“你们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啊,道理都比我们懂得多,平时知道是知道,就是说不出来。行了,我不说了,得去洗衣服去了。”周菊笑得合不拢嘴,心里美滋滋的。
去池塘边上洗衣服的时候,都忍不住跟人夸两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