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明月回京城之后发生的一切,在赵盈脑海浮现。
谢晏的变心,谢崇安的斥责,谢崇玉躺在病床上的奄奄一息,在赵盈脑海交叠穿梭。
赵盈闭上眼眸,直直跪在徐明月跟前。
分不清情绪的眼泪,从赵盈紧闭的眼中落下。
没有言语,没有祈求。
这是赵盈作为一国之后,所能给出的,最大的诚意。
握在手中的折扇骤然落地,徐明月像是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到。
缓了好一会神,徐明月慌忙起身,直直跪在赵盈跟前。
身姿匍匐,额头点地,压在地板上的指尖泛着苍白。
月光尽数洒入屋内,闭上眼眸的人未曾睁眼,匍匐跪地的人未曾抬头。
周遭的一切,都已陷入退无可退的对峙之中。
一国之母,跪天,跪地,跪君王。
如何能跪一个郡主?
徐明月被赵盈这一跪,直接架在了火炉之上。
也就是这一跪,让徐明月明白,今日的赵盈已经被逼入穷巷。
徐明月选择了松口:“明月,愿意一试。”
这一言落下,赵盈撑着身后的椅子起身,腰板比之过往每一次,都挺的更直。
仿若要将刚刚的狼狈,用高山重重压制。
双眸睁开看向依然匍匐的徐明月,赵盈用前未有过的平和之声道:“不论玉儿是否得救,我都不会迁怒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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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发生的一切,本宫会忘记,明月记与不记,由你自己决定。”
赵盈不敢在这般契机在吓徐明月。
谢崇玉,要活着。
脚步消失于耳畔,望舒楼的灯火渐次熄灭,清园也陪着望舒楼一道退守黑暗之中。
谢清尧提着灯笼来到徐明月身边,两个金尊玉贵的人儿,难得直接靠着墙壁坐在了地上。
两人周身的气氛,其实都有些沉重。
并不是因着眼前出现了两人无法把控之局面。
他们的沉重,是因着对方。
“月月,对这些人的恨,其实有些厚。”
谢清尧曾以为徐明月是因为自己,才这般恨谢晏这一脉的人。
可能坚定到不被这些人任何的好坏影响,需要经历的苦难,不会比谢清尧亲历的要轻。
徐明月低头看向谢清尧手腕上的佛珠,伸手握着那串依然坠在佛珠下头的珊瑚珠手链。
一下一下轻抚了很久,徐明月才拥有了开口的勇气:“谢清尧,给你买的白玉缘何不用?”
谢清尧并不拘泥于自己方才提及的言语,直接顺着徐明月的话头往下走。
“醒来之时瞧见这串手链,就再难割舍。”
“可能,上一世我与月月便是靠这手链定情,故此后的生生世世,我见之便会紧紧握住。”
“谢清尧,若我曾在东宫那夜选了谢崇安,同你道歉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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