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安看着那条在菜篮子里活蹦乱跳的鱼,他才意识到他同柳绯待在一处这般久,大部分日子同吃同喝。
最危险的吃食之上,他竟然从未对柳绯设防。
若柳绯真是旁人的棋子,谢崇安早就死了百次。
可谢崇安总是克制不住在信与不信之间反复徘徊。
信,是因为柳绯惯来对他极好,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不信,是谢崇安无法相信这世间竟然真的有人,不图他的权与利,只是单纯的想对他好。
小板子替谢崇安将马车车门打开,又躬着身子将遮阳伞举过谢崇安的头上。
穿着太子袍的谢崇安阔步走入燥热之间,一路无阻进入了布庄子的后厨。
灶膛内的柴火已经点燃,米饭已经蒸上灶膛之上。
背对着谢崇安的柳绯正手脚麻利的收拾着那条鲤鱼,炊烟从屋顶蔓出,眼前的温情将夏日的燥热,重重压制。
谢崇安心头的家,开始有了具象。
立在门口直等到柳绯将鱼杀好,又拿着鱼从砧板前转身,准备朝着屋外的水井走去。
日头被朝她走来的谢崇安挡住,逆光的方向刺眼到看不清谢崇安的容貌。
可柳绯却能将谢崇安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放在该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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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崇安已经将近半月未曾来过柳绯这处,徐明月大婚之前,柳绯知晓谢崇安是抽不开身。
而徐明月大婚之后谢崇安一直没来,那其中意味就足够柳绯去细细品味。
但柳绯并不着急,一如既往的该吃吃,该喝喝,将自己的日子过成了平淡的模样。
眉目轻婉,柳绯笑问:“殿下今日怎么来了?”
谢崇安两个大跨步走到柳绯跟前,不顾柳绯满手鱼腥,将柳绯抱在怀里。
嘴唇贴上柳绯因着热气而染上汗水的脖颈,谢崇安轻轻的蹭了好一会。
梦醒至今,那颗躁动彷徨的心,一点一点的冷静了下来。
谢崇安道:“小绯,有你在真好。”
“殿下,我身上脏。”
柳绯并没有挣脱谢崇安的怀抱的,她只是温柔的提醒。
谢崇安没有松手:“不脏。”
柳绯是谢崇安见过,最干净的女子。
“那我要做饭啊,您一直这样抱着,我怎么做饭?”
“你吃饭没有?我做你最喜欢吃的松鼠鱼?”
接连两问没有得到回答,柳绯便不问了。
她知道谢崇安必然经历了极大的,又不能同她倾诉的事情。
她现在只需要乖乖站在原地,让谢崇安抱着。
“小绯,你抱抱我,拍拍我好不好?”
柳绯彷徨了一会,最后还是用那双沾染了鱼腥的手,放在了谢崇安后背。
留下一个个零零碎碎的血手印,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人血,还是鱼血。
瞧着,倒像是柳绯的手从后背钻入谢崇安胸膛,要了谢崇安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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