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尚且沉醉在温柔香里,早到的谢清尧和徐明月便被海公公带到了勤政殿偏殿。
温热的早膳被呈送上来,徐明月凑近闻了闻,确认没有问题才敢让谢清尧吃。
“你今日这一身好看,和这个玉冠搭配在一处,像极了那等勾得大户人家之贵女,为你偷偷跑出家门的书生。”
谢清尧想着徐明月这描述,就知道徐明月近来的话本子应当又多了不少类别。
可单听这般陈述,谢清尧便觉得这书生必然是一个阴险男子。
“爱之则当重之,这等引得那贵女为其背弃爹娘的浪荡子,娘子可千万不能信。”
徐明月凑到谢清尧耳边,小小声道:“那你当初不也日日引得我跃下阁楼去见你?”
谢清尧将最后一个元宝饺吃下,拥有茶水漱了漱口,让宫女将早膳收拾了去。
起身走到徐明月身边,弯腰将手放在椅背之上,谢清尧贴上徐明月的耳垂,一本正经道:“那娘子你可千万别放过我,待到回去定要将那等刑具都在我身上走一遭。”
“娘子若是觉得不解气,那便可以每日走一遭。”
“不走不走。”徐明月笑着摆动双手:“若是将你打坏了,还得花我的银子去替你治病,这等稳赔不赚的买卖,我怎么可能去做?”
谢清尧听到殿外传来的脚步声,起身坐到自己凳子上:“娘子明明就是心疼了,你莫要心疼,收拾这等登徒子,就得狠上些许。”
徐明月笑得眉眼弯弯:“你可莫要这么说,我如今想着倒是觉得自己才是那登徒子。”
谢崇安进入偏殿之时,瞧见的便是谢清尧将手伸出,非要让徐明月去打的场面。
眉头下意识拧着,谢崇安从未见过这般鲜活的徐明月。
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谢崇安都从未见过。
爱人如养花,站在谢清尧身侧的徐明月,一眼瞧去就知道被养得极好。
可是啊,谢崇安又不爱徐明月这朵花。
他压根不在乎这朵花被养得好不好。
他在乎的是这株花是不是在这世间最珍惜之土壤上生长而出,他在乎的是这株花能不能让他的身份地位更受人敬仰。
“郡主奔波半月,今日这些个证据全毁了,还能将贤王带回家吗?”
徐明月一瞬变脸:“呵呵,这还不得感谢太子那开水泼得刚刚好吗?”
“不过太子也请放心,那些个证据我都记在心里了,等会我能直接背出来。”
谢清尧低头挑着徐明月手中的蜜饯吃着,连眼皮都没抬。
“郡主,你我之间不用这般装傻充愣,你手上莫不是还握着别的证据?”
“是啊。”徐明月眸光带着挑衅:“要不太子现在直接拿剑杀了我?太子敢吗?”
谢崇安胸膛反复起伏:“我劝郡主莫要挑衅于我,免得到时候连个全尸都收不到。”
谢清尧看着谢崇安,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谢崇安,你这人真的极没意思。”
“话是你非要问的,得了答案你又觉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