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内疚到发抖的徐明月重新揽入怀中,谢清尧软软安抚:“阿昭,我会让明朗活着回到你身边。”
徐明月趴在谢清尧怀里呜咽啜泣:“那他,是不是会受很重的伤啊?”
“朗哥儿皮糙肉厚,我们幺幺这般厉害,必然能让朗哥儿康健如初。”
徐明月咬唇和徐翦对视,最终沉沉闭上了眼眸。
她不能责怪任何人。
她徐氏满门的每一人,她徐明月的夫君,在过去这段日子都是拿性命在抗争。
他们生死未卜,徐明朗被困京城。
他们竭力杀出血路,徐明朗在等着生机。
而这生机,取决于他们何时能将这一仗,打到谢崇安跟前。
只要徐明月和谢清尧活着,那徐明朗,就一定会活着走到徐明月和谢清尧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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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谢清尧和徐明月已突破翟将军之包围圈,成功进入南郡境内。”
“报,谢清尧和徐明月已于今日两渡德水,甩开追兵百余里。”
“报,因德水百姓感念小药王救疫之恩,自徐家军渡江之后,所有百姓自毁船只,德水沿线凑不出一只能渡江的船。”
“报,徐明怀亲斩大匈和大金首领,边境两国已向我大瑜俯首称臣。”
“报,谢清尧和徐明月自山路绕道西肃城,现已顺利与徐明怀会师。”
“报,谢清尧和徐明月于武安郡自立为帝,讨伐檄文三日之内传遍大瑜每一寸山河。”
“报,先帝生前最后一道圣旨,满朝文武皆已人手一份,京城的大街小巷日日传唱之民谣,皆出自那一封圣旨。”
“报,西肃郡危在旦夕,郑将军八百里加急恳求皇上支援。”
……
从酷暑到初冬,京城的郁郁葱葱化为枯朽。
从前线传入谢崇安耳中的消息,却一日比一日严峻。
稳坐金銮殿的谢崇安,并没有因着这些个急报而生出任何慌乱。
从徐明月逃入南郡的那一日,谢崇安只做了两个事情。
其一广积粮食药材,斩断武安郡所有运送粮食药材之道路。
大瑜西北那一望无际的沙丘和草原长不出能让边关百姓活着的粮食,快要被饿死的百姓和士兵,自当记起谁才是养活了他们世世代代的主子。
其二是在根据徐明朗提供的一半口令及每日断定的密信,分辨密令的完整门道。
被破解的十二种密信辨别之法说明徐明朗剩下的最后一点价值,便是被他悬挂在西肃城的城楼之上,用以祭棋子。
“整兵十万,明日辰时随朕御驾亲征,诛杀乱臣贼子!”
将出征之事安排好,谢崇安在御前侍卫的护卫下,撑着油纸伞去了成王府。
自谢崇安登基为帝,柳绯便再也没有去过柳氏布庄。
谢崇安并没有刻意阻拦,是柳绯为了谢崇安的安危,主动住在了成王府。
除了偶尔和谢崇安去皇宫御花园玩一玩,柳绯连成王府的大门都不愿意再出。
大多时候她都是和郑行野妻儿一道在府内的大树之下,喝喝茶,赏赏景,吹吹风。
谢崇安进入成王府内院之时,天空飘起了絮絮雪花。
柳绯蹲在糯糯身边,握着帕子替糯糯将嘴角的糕点沫擦拭干净。
清冷的眼眸满是柔和,将谢崇安眼前的这一院冰冷,化作了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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