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阴阳却抬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道:“你我非师徒,我也无心再收一阴术弟子,所教所授,无非是见阴阳界有一持之以恒之人,动了一丝惜才之心。”
“毕竟阴阳界的推动,并不只是全靠师承。”
“走吧。”
李阴阳迈步往前走去,张尔毕恭毕敬的跟随。
……
“三天了。师尊还没有回来……师母,这该如何是好?”
张九卦来回在铺子内踱步。
何雉的模样,比前几天更显得娇艳了一些。
她手中拿着一面镜子,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眼角。
“若你师尊坐在这里,恐怕你还不自在,他出去走走,必然有缘由,能散散心,不是好多了?”何雉轻声说。
她眉头却稍皱,因为眼角的细纹,始终是藏不住了。
“好吧……哎,都怪我和师兄,如果不是我们……那师尊也不会……”
张九卦叹了口气。
“不全是如此吧。”
何雉稍显烦闷。
“那徐白皮呢?还没有抓到?”
张九卦愣了一下,没料到话题直接被切这么开。
“还在抓,这几天,袁仙师要大寿,恐怕那些先生们都在想着送什么贺礼……哎,也怪我身手不济,若是我能打一些,再懂点儿阴术,必然就能算出那厮藏身之地,再将其亲手捉拿。”
说这话时,张九卦眼珠转动的极为活泛。。。
“师母倒是仁慈,不过,有我盯着,已经没有孩童再失踪了。”
何雉又皱了皱眉。
她多看了张九卦一眼,才说:“你这孩子,意图也过于明显,只不过,你知道,人各有命,为何你学的是阳算,忠良是阴术吗?”
“我不能贸然传授你什么,这还需你师尊同意。”
张九卦眼睛都亮了。
自他看来,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口子。
只要那口子打开了,就能有机会,一点点撕的更大。
今天师母松口,说问问师尊,教授一点点下九流的术法。
来日,说不定就教他怎么观山。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指不定哪天,他就成了名镇一方的阴阳先生呢?
“师母,我估摸师尊今日也不会回来了,这开阳新开了一家铺子,听说脂粉是从国外进来的,和寻常胭脂水粉不同,更是遮瑕有术。”张九卦一脸的谄媚。
何雉起身,点点头道:“去看看吧,顺道,多买一些,遁空那孩子,关于那女子的事情,也无人知道了,应该是被他藏起来了,他也躲着他爹,不管怎样,我这婆婆,总要给儿媳妇带点儿礼物。”
张九卦匆匆往前引路。
……
袁氏阴阳宅内。
四处都是张灯结彩。
闭关多年的袁化邵,不似当年青壮,也是蓄发蓄须,逐渐显露了一丝丝老态。
他静坐在堂屋内,手中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
一旁,一名更夫正在汇报着事情。
袁化邵轻声道:“你是说,我那阴阳贤弟,出城后,去了屏障山,已经三天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