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李阴阳,他也不**差阳错,成了林乌的弟马。
倒也不对,他算不上林乌弟马,因为他师父,算是林乌的异类,供奉的是吃人的仙家。
也是因为前段时间,林乌突然出了个道士修出马仙,天天四处揪诸如他和师父这类邪路出马仙,否则的话,他师父也不至于终日奔波,弄得关键时刻走火入魔,早早一命呜呼。
“等我出了马,还真要看看什么铁刹山道人,有什么斤两。”
徐白皮再狠狠吸了口烟枪。
烟嘴儿里的火星子猛地燃烧起来,一口白烟从他口中喷出。
无名火冒了起来,徐白皮一拉被褥,便大被蒙过头。
那女子本来刚睡着,惊慌的又醒来。
她死死的拽着被褥,眼中尽是屈辱。
……
老街外,罗忠良眼神冷冽,他同张九卦并肩而站。
四周人影攒动。
刘平江携带着家中做客的几位捞尸人,隐没在墙下阴影内。
一名看似老成的少年郎,双目黑灰,好似盲人。
他穿着花花绿绿的袍子,身上挂着不少物件,尤其是一根细长,缠满白绫的树棍,极其扎眼。
自他身周,还有不少身着布衣,面色同样冷冽的鬼婆子,潜伏入夜色中。
“师尊师母,当年和更夫这一脉闹得太僵,事情没解决得太好,师尊太杀伐,事情又关乎于师母,师母更没得半点缓和,四流梆毕竟人手众多,换做我的话,肯定是该解决的解决了,其它人还是要妥善去办。”
“不然的话,今天就有一些高手更夫了,而不是普普通通的三脚猫领事来通个气儿。”张九卦一脸的无奈。
“血脉之仇,不共戴天,若是发生在你我身上,指不定比师尊和师母做得更过激。师尊已然是仁厚了。”罗忠良微眯着眼回答。
“行吧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总归今天徐白皮是跑不掉了。”
“呵呵,先前出来的时候,我安排的人回禀了一些信息,晓得师尊先前有个仆人,叫做黄七,徐白皮和黄七有点儿关系,算是黄七收养了他,结果他盗窃了黄七家产,甚至,他还伤过师母。也怪不得师母气愤。”
“你可莫要让哥哥失望,拿住了徐白皮,师母肯定高兴得很,再教你点儿手段,也能让我雨露均沾。”张九卦还是笑眯眯的说。
罗忠良皱了皱眉,道:“你这说的什么话?”
张九卦稍稍正色,眼皮半垂,开始掐指计算。
罗忠良不多言了,只是眼神极其敏锐的扫过老街。
视线落在那烟鬼赵老汉的家门上。
陈瞎子带领的几个鬼婆子,已经捉了几只黄皮子。
那些个畜生惨叫都没发出来。
其实,不光明面上这几个人。
罗忠良听进去了先前张九卦随口的几句话,就是说,可能有人给徐白皮通风报信。
当然,张九卦说这事情不可能,就是个笑话,只是徐白皮运气好。
罗忠良不这么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此,他请何金花带着一些经验更老道的鬼婆子,守在了这老街所有入口,从先前他们布局开始,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老街内!
不管是先生也好,下九流也罢,甚至是普通人,都要暂时留下!
另外,还有一些下九流能帮忙,罗忠良都没有用,甚至没通知,只是找了鬼婆一脉和刘平江率领的捞尸人。
就是为了稳妥。
除了最信任的人,其余人,全部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