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种微微的寒意,还是让他心头不适。
这一段时间,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出现了太多次了……
一次两次是巧合,超过三次,就必然是有事发生。
或许,寿宴后,先让雉儿看看这命途卦。
若是雉儿解不开,说不得,还是得麻烦袁大哥了。
思绪间,李阴阳收起了法器,径步走出房间。
院内并没有瞧见罗忠良和张九卦。
凭李阴阳对这两个徒弟的了解,他们不可能是睡下了。
径直又走至前铺,铺子里空空****,依旧无人。
“九卦,忠良?”李阴阳继而后退几步,冲着后院喊了一声。
他的喊声成了空**回音,连绵不断。
“不在?”李阴阳眉头紧皱起来。
这其实很反常。
罗忠良忠厚,张九卦性格更是圆滑,他们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的。
正好思绪至此时,那股微微的寒意又出现了。
李阴阳瞳孔紧缩。
心头的预感,法器的提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自己的两个徒弟?!
难道近日来的危机感,都是因此?
抬手握紧定罗盘,李阴阳直接推开铺门,朝着一个方向疾走而去。
天边的鱼肚白,逐渐蚕食了黑夜。
不多久,李阴阳便驻足在一条陈旧的街道处。
地面能看见斑驳血迹,有人呕吐出的,亦有一些血珠散落。
鼻翼轻嗅,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很乱,有新鲜的人血味,淡淡的尸臭味,以及……鸡血。
“鸡血……不只是鸡血。”
吃过黄皮子的亏,李阴阳对那股子黄鼠狼特有的骚臭味极其敏感。
“尸臭……不是新鲜尸体,纸扎皮?”
和许叔一起共处多年,李阴阳也能分清尸体的尸臭,还有纸扎皮的味道。
纸扎皮是经过处理的,臭味不会那么浓郁。
“纸扎,黄皮子,忠良……九卦……”
李阴阳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云。
这些味道混杂起来,很显然,此地经过了一场拼斗。
罗忠良和张九卦是一方,徐白皮必然是对立的一方。。
纸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