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就这儿说吧。”
她站在门里,时安在外,中间只隔着一小截门槛。
两人虽面对着面,却像是隔着两个世界。
望向女子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苦楚,时安低垂眼睑。
“小姐,她来了。”
“她?”
“程。”
时安惜字如金,在外人面前只是轻轻吐出一个字。
刚说完,她便愣了愣。
程姝颐?
这人还跟到漠北来了?
莫不是在使什么诡计?
接着,时安以两人才懂的暗语说了个地址。
江月儿点点头,两人分开。
进寝殿前,江月儿特意召来一名宫女。
“本宫要休息,若是江家人来了,先让他们等会儿,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知道吗?”
“遵命,皇后娘娘。”
她不需宫女陪着,一人进入寝殿。
关上门,确定万无一失了,才来到龙**坐着。
将金黄色的纱幔解下,简单地将长发束起。
心里暗暗对墨澈讲了声抱歉。。Ь。
程姝颐一天不除,始终是个随时爆炸的隐患。
机会难得,她务必要一击必中。
时安在如此重要的日子
“瞬间移动!”
睁开眼时,已到了一处宫外二十里处的破木屋。
木屋的墙上挂满了一些发着荧光的石头,江月儿脸色一沉。
只见两个人影进入屋内。
一个是面貌普通的宫女,另一个则是时安。
“江月儿,你果然来了。”
宫女笑得不怀好意,来到她的跟前。
“程姝颐,你这张脸皮做得可真丑。”
江月儿站起,与她平等对视。
“说的对,还是你这身皮囊好看。。。”
程姝颐上下扫视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银牙差点儿咬碎。
她本是一人之下的国师,又是夜千殇的宠妃。
每每与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可总在临门一脚时,被江月儿毁了!
她倒好,跑到漠北来,还当上了皇后。
“大婚之日也来追杀我,你真是恨我入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