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次自己真的是死定了。
也对。
这区区几个侍卫,又岂是久经沙场的镇国公的对手!
可他不甘心!
从小到大,他就像条狗似的生活在堂兄沈一舟的阴影下。
即便身为皇上的伴读,可只要有这位堂兄在,就根本不会有人留意到他的存在。
论出身,论相貌,甚至论才能,他都被这位堂兄给远远甩在身后。
至于袭的这个爵位,那还是沈一舟不要的。
就连自己娶进门的王姒,她也唯有在面对沈一舟时才会说几句话。
那时他就暗暗发誓,有朝一日自己定要作出一番事业,让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对自己顶礼膜拜!
看着眼前那双猩红的眸子,襄阳侯清楚地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恐怕都要化为泡影了。
死就死吧。
关于他生病的消息,几个侍卫早已经放出信鸽通知三皇子了。
只要得到消息,三皇子定会率人前来。
那狗屁皇子对兰阳城这边一直不放心,如今有了合适的理由,他不借机把所有可疑分子全都杀光了才怪呢。
不管是那个给自己下盅的坏丫头,还是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镇国公,三皇子都会一网打尽的!
想到这儿,襄阳侯干涸的唇畔泛起一抹阴险的笑意。
“不要!”
这时,沈婉冲了进来,谢慕白也尾随其后。
一看到他们,襄阳侯黯淡的眸子里赫然升腾起一点光亮。
“你不能这么做。”沈婉连忙冲上前,死死地抱住了谢濂的胳膊,“虽说这混蛋给三皇子的信鸽被我们拦住了,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有爵位在身。”
“如果他在这儿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给那些人提供诛杀我们的理由?”
一切尚未准备就绪,他们自然不能造反。
也正是因为如此,襄阳侯才敢大摇大摆地走进兰阳城。
他此行目的很简单,只是想借那块玉佩拆散沈婉和谢慕白。
却万万不曾想到,那丫头不信这事也罢,还差点把他自己这条命给折进去。
谢濂并没有把沈婉的话听进去。
面对着这个害死玉门关十万将士的始作俑者,这让他又如何放手?
就算狗皇帝真的发兵攻打兰阳城,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