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王是谁啊?女帝陛下邀请我们冥族来京,就是这样的待客态度吗?”
冥族贵胄脸色阴沉,对着众多围观百姓大声吼道。
“这就是大靖的待客之道?我们投靠大靖,为的也是增强大靖的国力,难道随随便便出来一个亲王,就可以踩在我们整个冥族之上吗?”
“士可杀不可辱!”
“我们需要一个公道,冥族虽然投靠大靖,但绝不是大靖的奴隶,而是大靖的朋友!”
族老们不在此地,几个年轻的冥族贵胄试图发动舆论攻势,在他们看来,刚才离去的那个什么景阳王虽然厉害,但重要程度绝对比不上整个冥族!
他们脸上露出隐晦而又解恨的笑容,亲王又如何?整个大靖他们冥族只忌惮女帝和天机阁供奉两人,其余什么听都没有听过的亲王,根本不放在眼里。
毕竟收服冥族,可是天机阁供奉大人和女帝的命令,区区一个亲王,敢得罪冥族就是得罪那两人。
围观百姓之中,也是议论纷纷。
加之知道方才带走那个半人半妖的家伙是景阳王,心中嫉妒羡慕,顿时就觉得这些冥族之人似乎有些道理!
“没错啊,这些冥族人只是在处理内事罢了,景阳王直接插手进来,是不是不太妥当?”
“这个小白脸有什么本事?还不就是仗着上次陛下赐予钦差之功,恃宠而骄么?”
“之前悬天司的人还将审判罪犯的功劳按在了他头上,也不想想这样能骗得了谁?区区一个小白脸,他懂什么审判吗?还不是直接摘取了悬天司的果实。”
“这种人没有得势的时候就是一个小白脸,得势之后,就成了嚣张跋扈的亲王,别人冥族内部的事务他也管?要是气走了投靠我们大靖的冥族之人怎么办?做事不经过脑子,一点用也没有的废物!”
“嘘,背后说说也就好了,别让陛下的人听到。。。。。。”
……
听到百姓的议论,冥族贵胄们露出满意的笑容,他们相信哪怕大靖女帝知道了如今的局面,也会将那个景阳王治罪吧!
被顾澜踩倒在地的冥族贵胄露出一丝冷笑,心里暗道:“跟我斗,你也不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就算有点小手段又如何,老子修为不及你,可论身份背景。。。。。。玩不死你!?”
然而魏直却依旧冷冷地盯着所有冥族人,一言不发。
同时他转过去,冰冷刺骨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周围围观的百姓们。
接触到他目光的大靖百姓,无一不是被那刺骨深寒吓了一跳,随即低下头去,不敢再议论。
一时间,场面便冷静了下来。
百姓中很多人都是认识魏直的,毕竟魏直经常在京城里巡逻,处理了不少纠纷事务,在百姓里颇有威望。
县官不如现管。
景阳王在他们看来只是一个小白脸,暗地里酸溜溜的叽叽歪歪没关系,但魏直这种可以直接管到他们的人,他们就不敢得罪了。
不过只有魏直才知道,顾澜是有真本事的,审讯之前的采花贼非但不是他摘了悬天司的果子,反而是帮了悬天司的大忙!
这种事情,他没有跟这些百姓解释。
况且真正无知的愚民往往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情,跟他们解释是说不通的,与对牛弹琴无异。
“这位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们整个冥族的地位,比不上你们大靖的一个亲王么?”
冥族贵胄们看场面冷静下来,瞪着魏直说道。
“本官魏直,领旨前来安顿冥族,你们都跟我走吧!”魏直脸上带着不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