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尾被自己的主人无情地扯出去,最后只能强行去应付那些来自妖丹的妖气。
“想起来一点了……”妖相沉着眸子,却蹭了蹭姑娘的颈窝,蓝眸之中晦暗弥散,他轻声道:“抱歉……”
每次都让她来找。
江吟轻挑了下眉:“好像是我比较过分?”
好像不由分说把人扣下的人是她。
“嘘。”妖相轻笑了声,虚揽着姑娘,轻轻起身:“要开杀戒了。”
长尾上覆了凌厉的寒意,青年直起身,妖气覆上那一身黑衣,染了最妖艳的红,银丝铺散,蓝眸像是分隔了天地,一面是最澄澈珍贵的碧蓝,一面是深渊之上余烬之下覆盖着的深蓝。
“在这等我。”妖相勾起唇,然后伸手推开了雕花木门。
外面弥散的妖气比屋里地面上的更重,在黑夜之中凝聚,像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带着浓郁的怨气飘荡在屋外。
这个幻境由妖丹的妖气支持,所以一堆被引来的红眼妖挤在门口,妄图进入扫荡“入侵者”。
要是直接对上妖丹,妖相胜算可能会很小,但是这种程度的妖丹妖气还有那些小妖,妖相还是应付的来的。
江吟并非没有见过凶残的场面,甚至她下手可能比妖相还狠些,但是妖相还是合上了门。
等到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门外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了,妖相的侧脸溅了血,不过他并不在意,而是慢悠悠地再次合上了门。
“阿吟……”看着屋内的姑娘,妖相愉悦地眯了眯眼睛:“解决完了。”
“你想起来多少?”江吟盯着他侧脸的那道血痕,顿了顿,轻声问道。
她记得他刚刚说的是“想起来一点了”,那也就是说,没有全部想起?
“唔……”长衣逶迤在地上,妖相散漫地踏过内室的屋槛,然后走到榻前:“想起来你是魔神。”
“想起来我是天山的狐狸。”妖相的声调不比神相,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随意慵懒,偶尔眯起眼睛的时候甚至看起来有些妖冶的危险。
“还想起来……”他的声音放轻,似乎有些玩味,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语调着实令人遐想,江吟预感不太好,却见妖相不再往下说了,而是开始轻描淡写地解开自己的衣衫。
江吟微顿:“做什么?”
“侍寝。”妖相勾唇,微微弯腰,蓝眸和榻子上随意坐着的姑娘对视:“总得让小姐满意不是。”
这话就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了。
江吟不动声色地望着他的长尾,又白又软的长尾毫无刚刚厮杀过的模样,无辜地往榻上钻。
“阿吟是不知道……”染了些血的外衫落在了地板上,他向前迈步,发丝冰凉地穿过姑娘的指尖:“我当时看到你同意其他侍寝奴隶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神相被彻底封住,不受神性的压制,妖性便更加肆无忌惮。
妖相的薄唇轻勾:“我当时其实是想挣脱锁链,把你抓回来的。”
无论是什么名义,什么关系,他都不会允许其他人的出现。
他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