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才会克制,妖更多的是恣意。
江吟对这段事情的记忆还是有些模糊的,不过好像不是她主动的,那只妖老爷非要给她塞人,她就随意点了几个,甚至都没见到面,就被妖相给处理掉了。
没有神相的影响,妖相的妖性便得到了充分的释放,然后又被妖丹的妖气控制,残酷嗜杀也正常。
而且这里是幻境,除了他们,唯一的活物应该就是习千樰和……容可。
“现在……”妖相想到了现在的局面,伸手放下被束起的红帐。
“南家的局已经设好了,就差这段时间收尾了。”妖相想起了婚约的事情,衣袂随着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他眼睫轻垂,遮住自己眼底的戾气,轻笑了声:“阿吟就别出面了。”
习千樰的妖相……
呵。
既然这里杀他不会惹出问题,他可就动手动个痛快了。
神相下手还是太轻了些,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至于现在幻境之中的婚约……
妖相的视线落在姑娘手腕上的银丝镯上,他伸手似无所事事般拨弄了两下,因为和姑娘亲近,所以眉眼都也愉悦和秾丽。
他并没有说什么。
关于这个婚约的事情,他其实是知道全貌的,习千樰的妖相见到江吟的第一面,便向这家老爷下了婚书求娶。
一见钟情这种事情不太可能,习千樰的妖相是恶相,就算来了妖山之中的幻象也没少作恶,这种冷漠邪恶的存在不会被任何情感影响前进的道路。
如果时泽没猜错的话,习千樰的妖相想要江吟身上的“圣物”。
这个“圣物”对他的吸引力甚至是刻在身体本能里的,就像大漠之中干渴的旅人对水的渴求,力量对弱者的吸引,就算他的记忆也消失了,他依旧会找到江吟,想方设法地从她身上得到这个所谓的“圣物”。
但是这个圣物到底是什么,可能江吟都不清楚。
“今天和我见面的是容可。”江吟盯着手腕上被拨弄地轻转的银丝镯,缓声把白天发生的事情简略地概括一遍。
妖相明显对容可并没有什么好感,闻言一直皱眉,直到江吟开口:“他说他可以把神相分离出来。”
俯身拨弄银丝镯的人终于起身,他脸上的血早就被他用指腹抹去,红梅残雪,他的动作总是带着一丝清寒之上的妖冶。
妖相若有所思,低声重复道:“他能把神相放出来?”
能做到这个地步,就不可能是普通的菩提化人了。
不过……
“阿吟好招树的喜欢。”妖相沉了沉眼眸,不悦道:“上次是树人,这次又是菩提。”
说完后,妖相自己也察觉到些许不对,精致的眉眼打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都是树……”
“习千樰的妖相是什么,你知道吗?”江吟偏头看向妖相,敏感地问道。
她不是没猜过习千樰的妖相是树类,但是被沈余念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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