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们都将走上一条属于我们自己的不归路。”余晓仰着头:“所以,你知道了,你为尚书来国师府游说我的时候,我为什么闭门不见了吧。”
她们都曾毁了对方的一份美好,纵使错的从来不是她们。
屋内空荡荡的,被摔碎的瓷片棱角锋利,像极了被摔得七零八碎的人生。
凌乱又可笑。
良久之后,余晓开口了。
“诰命夫人挺好的,你我不必再比了。”
“你我之间,如能释然,那便释然。”余晓蹲下身子拾起那些碎片,指尖被划破,鲜血滴落在地板上,惹得她一顿,半晌后低声道:“如果不能释然,那便别再见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已经不在乎尚书府那些人的看法了。
她打算放过自己。
“这事儿要考虑这么久吗?”储梦珂看余晓半天没反应,疑惑地低声咕哝道:“当年那个老头让我选的时候,我可是直接就接了。”
余晓被他的话惊到,这才如梦初醒地伸手,把拂尘接过。
“接了,走吧。”
储梦珂偏眸,嘴欠道:“我还以为你要发表一段感想呢。”
“没有。”余晓嫌弃道:“你话别这么多,赶紧走,马上赶不上吉时了。”
妖山的震动从微小转大,逐渐有了惊天动地的趋势,离桑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神力如同海水一般蔓延入妖山之中。
与此同时,妖山内部,幻境之中,妖力凝聚成的秘术一点点地扩大,暗红色的波纹之中凝着冰霜,悄无声息地覆盖在地面之上。
江吟这次没带丫鬟,简单地套了件薄披风,选了一家酒肆要了点菜。
明明是收网的关键时刻,但是她看着却毫无负担,酒壶的长颈和酒杯的杯口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时泽这段时间一直赖在她身边,这还是她这段时间第一次独自出门,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局,甚至都没有多少遮掩。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局,习千樰的妖相也必然会入,毕竟他的妖相会越来越衰弱——他只有赌一把,赌他能从江吟身上拿到那个圣物。
而且,他还准备一个反扑的大礼送给这两位呢……
就算他失败了,他这份礼,也够这两位吃一顿的了。
大抵是天气不好,所以酒肆里的人很少,长风刮过酒幡,发出烈烈的声响。
终于,这种压抑的氛围逼迫走了街上最后两个人影。
江吟手中的筷子一顿,磕在了瓷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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