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签下承诺相互依存,成就眼前的旷世之作。亿万年他们从不曾毁约变道。
人在繁华的世界如饥似渴地寻找、寻找,找什么?如果守的住的魂魄,又何至于连所寻何物都不知?
不言沧海,不言桑田,只言此刻自己的心,守住她吧。人生一世,守不住自己的心,最后剩下的多是无能为力。
在呼啸的风中,在有些清冷的傍晚,在这片寸草不生的戈壁上,陶泽儒就这样搂着她,恨不能找到那个可以暂停时间的钟表。
此刻真好,此时此刻,我爱着那个你。
现在都爱说人生照片,人生照片也包括那些无法拍下的改变命运的决定,奋笔疾书为自己努力的日子,是确定想爱直到相爱的欢喜,是无数个很苦很累的日夜却还爱着自己的时候……
当然也包括此刻他们无法言说却如涓涓细流无法停歇的爱意。
陶泽儒真遗憾小杨没有来,无人机无法拍下此刻,如果拍下来该多好,可以在婚礼上播放。
写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乌伦古湖忘了写,这真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纵然小杨是全新疆最懂天气的向导,他也无法精准知道湖面融冰具体在哪一天。于是他们沿着s21沙漠公路,遇见的是尚未彻底解封的乌伦古湖。
“哥,这湖面可以开车上来,冻的非常结实!”小杨下车带着他们往冰面上走去。本来他打算开车上去,但不敢冒险。
“湖面?在哪?”捧场王陆让晚一脸无知,于是小杨哈哈大笑说“不就在这吗,在你的脚下啊!”
What?
陆让晚低头看脚下,洁白无瑕的雪面,白茫茫的,刺得人晃眼,这寒冷,洁白,与天相接的,然后,是湖?脚下踩着的是湖?
戈壁上的海洋被冻住了?陆让晚不可思议,蹲下去伸手去拨雪。
“整个湖面都会冻住吗?这个湖不是好大的吗?”她忍不住看向陶泽儒,他肯定知道答案。
“千里冰封!你以为咱老祖宗随便造词造句呢。这里四月以后才开始融冰,不过依然有大大小小的冰块浮在水面。你猜冰层有多厚?”陶泽儒正准备回答“我们此刻踩在上面,好几百斤呢,还不破,那起码,也得有五米厚!”她赶紧抢答,一脸我也懂的表情。
“哈哈……你当是南极呢?一米多,呐,差不多从你的脚到这里吧……”陶泽儒边说边在她身上估摸出一米的高度。
“一米这么厚吗?”脑中的一米突然变成自己的身高就好多啊!
“南极冰层一千多米呢,乌伦古湖在国内算相当厚的了,东北湖面也就这厚度。咱们早来一个月,车子都可以开上来。”
放眼望去,冰封的白色海洋,天地一色,之前冰层肯定覆盖了更多的积雪,会有大胆的人走向湖心吗?
新疆真是神奇,想起李娟在阿勒泰那本书里写:要到两公里外的乌伦古河边挑回家。夏天还好,到了冬天,河面冻成了厚厚的坚冰,去挑水除了扛扁担,还得扛斧头。每天去挑水,每天都要破冰,头一天破开的冰窟窿一夜之间仍重新冻得结结实实。
住在这里的人得多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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