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韦淳抬眸朝着那道探视的目光看去,却并未在窗口看到人。
“怎么t7“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韦淳朝着颜真定回道,“算了,反正应该也不是什么事。
这四海行会之内都是自己人,会有人忽然看向她也没什么需要在意的。
又不是安定公主突然到来,对她来上一出端详评估。
她现在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另一件事。
“你说,为什么这一次行的海航计划居然会在遂选人手上这么严格,而东和之前的标准截然不同?“
这一次的航行贸易绝不可能只是前往广州,否则根本不必对于船员的年龄、身体素质、海航经历、使用武器作战、语言学习度全部都有要求。
“而东更奇怪的是,除了行和副会长外,先被敲定一并出行的,居然是朝散大夫和隔壁那个无所事事的家伙。“
韦淳愤愤不平。
在她看来,如果说隔着一条街的阎立本因为能帮四海行会设计房屋驻地,得到她的尊重,那么时常散步到附近的尉迟循毓,就明显是个别有居心之人。
“身为雍王李贤的属官,不好好做他的仓曹之事,反而总想打听行会有没有经由6上商路跨越西域,让他效仿朝散大夫一展身手的机会…谁知道是不是不怀好意。
“听说他还走了他好友的路子,得以向大都护引荐,简直无耻!“
颜真定望了望天,觉得自己但凡没有听错的话,韦淳此时的口气,和之前看到许穆言先去见公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算是多年坚持一朝如愿吧,想来你的机会也不会太远了。“
说这是一朝如愿还真没说错,此次澄心这位行在行会中张贴的远航计划里,
先行确定的人手确实很特殊。
高丽出身的阿左作为澄心的副手自然要去。
随后就是安定公主向天皇要来了朝散大夫王玄策。
算来,距离他上次出使印度已又过去了十三年了。只可惜,因一些陈年恩怨的缘故,王玄策遭到牵连无法升迁,在这长安城中几乎没什么出头的机会,所以李治也没犹豫,就批准了安定公主这个请求,让他作为此次的“指导“。
紧跟着被准允同行的,正是李敬业的好友,尉迟敬德的孙子尉迟循毓。
也不怪韦淳觉得有些不满。
这家伙在海航经历上的条件绝对是不满足的,只能说他在其他方面必定有过标准的地方…
她刚想到这里,忽听韦淳语气坚决地说道:“我猜这次计划绝不简单,若是严格以这样的要求招募人手,不可能招到符合的人数,那么放出王玄策和尉迟循毓这两人必定有道理。无论是以这两人为参考设定条件,可以放宽标准,还是希望有人能在符合几项的情况下效仿尉迟循毓自荐一一我都想去试一试。“
她到这四海行会来教习学生,原本就是奔着在安定公主麾下效力的目标去的,
又不是真的学富五车,以桃李满天下为己任。
她在这两年间对于行会之内的人员和事务都有了了解,正是该当寻求机会一展身手的时候。
行跟随安定公主多年,被派遣去执行的必然是个大任务。她又怎能因为所谓的标准,就止步不前。
「可是,按照招募的信息说,这次一去起码需要一年半的时间,“颜真定不无忧地问道,“你家中允许你离开长安这么久的时间。“
和韦淳相识多年,颜真定深知她的脾性。也知道她在灵机一动的时候所愚出来的答案,往往不会出错。
既然她有了这种猜测,觉得这起招募的条条框框本身正是一种考验,那也不妨
去试试!
这么一来,唯一的问题,便是此次出行的时间了。
“他们才限制不住我,我有…有护身符的。“韦淳眸光炽烈,“大都护当年问我姓名的时候都说了,她问的是我的名字,不是我后面的京兆韦氏。那么只要我能争取到这个出行的资格,我相信她能解决我家里的问题。“
她这话说得极其认真而笃定,仿佛早已因此得到过安定公主的许可。但就算还不曾,也不影响她对对方的信任。
颜真定仔细地瞧了她一阵,笑了出来:“我觉得,我到今天可能才更加认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