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王府的话题不宜再提,钟宴笙转移话题:“哥哥,要念书给你听吗?”
又乖又漂亮,还会叫哥哥。
那种想把钟宴笙团吧团吧啃一口的冲动又涌了上来,萧弄舔了下尖牙,回来时听暗卫报告时,心底涌出的戾气被彻底压了回
()去,浑身的尖刺都像被不经意抚平了。
左右不论是谁在暗中盯着迢迢,但凡那人敢对迢迢下手,他都不会放过那人。
漫不经心想着,萧弄将准备好的话本递过去:“念这个。()”
钟宴笙喔了声,接过来翻开一看。
钟宴笙白皙的脸一点点红了:≈hellip;≈hellip;?()”
又是你,《金风玉露录》!
这东西他前日磕磕绊绊的,好不容易读完了,刚松了口气,以为结束了,怎么还有续篇啊!
而且在正篇里,金贵的世家小公子跟那位威武的大将军顶多抱一抱、亲一下,用词颇为文雅含蓄,比那本之前不小心抽到的《弁而钗》收敛得多,勉勉强强还在钟宴笙能读出来的接受范围里。
可是一到续篇里,两个主人公突然就发了狂似的,到哪儿都衣衫不整地贴在一起,“夫君”来“相公”去的。
钟宴笙眼睛扫得快,还不小心扫到了一段描写。
写那小公子在茶楼包厢之中,亵裤落地,一层帷幕之外的说书人正在讲着他们的故事,而他听着故事,被那大将军……手指作弄,气喘连连,无力攀在将军肩上叫“哥哥,饶了我罢”。
看到那句“哥哥”,钟宴笙“啪”地合上书,浑身的血好像都在往脸上冒,脸一下热了:“哥哥……”
脱口而出这句称呼后,脸热得更厉害了,他咬了下舌尖,赶紧改口:“殿下!你……”
萧弄好整以暇看着他:“我怎么了?”
钟宴笙噎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被萧闻澜带坏了!”
让他不要跟萧闻澜学坏,结果萧弄自己跟萧闻澜学坏了!
《金风玉露录》其实只有上下两篇,这个续篇是其他人看完后写的,在话本子市场颇为火热,很受追捧,萧弄手底下的人注意到了,就买回来呈上了。
萧弄并没有看过,只以为续篇就是那俩主人公继续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看这小孩儿的反应,隐约猜出了里头的内容,顿时笑意愈深:“我可没看过这话本,都等着你念给我听,到底是什么内容,让迢迢这般为难?念给我我听听。”
钟宴笙木着脸:“不念!”
还学会拒绝了。
萧弄点头,伸手去抓:“那本王念给你听。”
钟宴笙的反应第一次这么快,跟只小鸟儿似的,轻快地往后蹦了几步,生怕萧弄会下榻来抢,赶紧叫:“踏雪!”
一直拿屁股对着他的踏雪耳尖动了动,转回来嗷呜叫了声,摇了摇蓬松的大尾巴。
边摇边掉毛。
钟宴笙非常聪明地把书丢过去:“叼走它!”
踏雪精准地咬住了话本子,非常听钟宴笙的话,哒哒哒就跑出了书房。
萧弄:“……”
这大猫平日里对旁人爱答不理的,这会儿跟只狗似的听话,萧弄一边眉毛高高扬起,最后啧了一声:“贱兮兮的。”
趁着踏雪叼着书飞奔出去的功夫,钟宴笙已经重新拿
()了本有益身心的《论语》过来了。
钟宴笙这辈子第一次瞧《论语》如此顺眼,努力绷着红红的漂亮脸蛋,坐下来开始一板一眼地读:“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