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笙的心尖颤了颤,萧弄打仗受了很多伤,那么多伤肯定很疼,他不想让萧弄疼的。
好乖。
察觉到钟宴笙的迟疑,萧弄大概猜出原因,顿时心口都在发麻,少年的唇瓣清甜得仿若甘霖,引得人想要更加过分地掠夺侵吞,理智被架在了火上烧灼,只留下将他独占的念头。
钟宴笙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软更似纵容,非但没有引起怜惜,反倒激发出萧弄骨子里的恶欲。
直到他朦朦胧胧察觉到萧弄的膝盖挤进了他的腿间,分开他的腿,抵上来用力地蹭了一下。
那是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钟宴笙脑子里轰地一下,浑身一软,险些叫出声,齿间一合,差点又咬到了萧弄的舌尖。
他的嘴完全合不拢,萧弄的膝盖还在恶意作弄,钟宴笙感觉自己像条案板上的鱼,现在要被萧弄煮掉了。
钟宴笙一直觉得,他和萧弄在画舫上的那场荒唐,只是因为他中了药。
萧弄是个好哥哥,对他很好,而且传言都说,定王殿下不近女色,快二十六岁了,后院也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他也觉得,萧弄不会对他有什么过分的念头。
要是萧弄想对他做什么,他在王府那段时间,早就该被拆吞入肚了吧?
毕竟哥哥看起来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昨日萧弄把他顶上门板时,他都没察觉到其中的旖旎,就算被萧弄按在床上亲吻,也是懵然着被动拽入沉溺更多。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感受到身上的人对他浓烈的欲望。
钟宴笙慌张地意识到,萧弄并不是在吓唬他,他跟他说的一样……是个坏人。
萧弄
()的手已经按到钟宴笙的腰带上了,只要轻轻一抽,钟宴笙的衣袍就会彻底散开。
也就在此时,外面的争吵声忽然停下了,霍双被展戎纠缠了会儿l,陡然意识到不对劲:“你在拖着我?小殿下!”
真麻烦。
萧弄抓着钟宴笙腰带的指尖一顿,眼底掠过丝浓浓的杀气,分开钟宴笙的唇瓣时,故意舔了下他的唇角,又拨弄了把他的头发,弄得钟宴笙跟只被弄乱了羽毛的小鸟似的,乱七八糟的。
他却很满意,与那双含着泪光的眸子对上:“讨厌我了?”
钟宴笙唇瓣滚烫,又麻又痛的,张了张嘴,又抿住唇瓣不吱声。
半晌,床上的脑袋很小幅度地摇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似的,又立刻点了一下。
萧弄笑了。
他没有急着让钟宴笙认清什么,嗅着他身上湿润的芬芳,餍足地舔了下唇角:“迢迢,现在知道什么叫心怀不轨了吗?”
这个动作实在流氓,钟宴笙从小听着周先生君子礼法的课,乖乖地长大,从没做过这种事,心口砰砰狂跳的,感觉手脚都有些发麻。
听到霍双的脚步声迫近门口,他才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推了推身上的人:“你、你快走!”
萧弄不紧不慢站起来:“急什么,弄得本王跟你的奸夫似的。”
钟宴笙的耳根红得滴血,听到霍双的手已经按在门板上了,急得踹了他一脚:“快走!”
力道轻轻的,不像踹人更像撒娇。
萧弄的心口一痒,在霍双推开门的前一刻,没忍住又低下头,捏着钟宴笙的下颌,亲不够似的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旋即一翻身,迅速跃出了窗户。
下一瞬,一群人哗啦啦涌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