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原因,只凭缘分。”
周婉棠在床上躺了一周多,没有出过一次门。
和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在第七天的时候有个自称沉棋找来的阿姨上门给她打扫了卫生以及把冰箱补齐。
看着琳琅满目的冰箱里放满了水果和蛋糕以及其他各种各样她爱吃的,周婉棠突然就没有了力气,顺着冰箱门跪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这种感觉和她妈妈去世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生活没有了信仰,缺失了前行的哪怕一点动力,但是又缺乏主动离开这个世界的勇气。
那是一场华丽盛大的梦的落幕。
有一个人突然出现让她依赖,又斩钉截铁地离去,让她沉溺在过去的美好以及当下的痛苦当中。
垃圾短信里藏着一条来自熟悉号码的信息:任何人都不是你的信仰,只要你自己才是你的信仰,愿你余生安乐。
宋屿澈身着一身雪白的西装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秦舒窈,蓬松华丽的婚纱,奢华拖地的裙摆,二人都在见证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实在是一段佳话,只是鲜少有人称疑,为何两人现在才成婚?
宋屿澈时年叁十六,秦舒窈二十九岁。
秦舒窈看着对面的男人,时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这张脸拿出去依旧是吸睛无数。
没有爱情无所谓的,她要的也从来不是爱情,他要的更不是。
她母亲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秦氏一半江山,就算毁掉,也不能为他人做嫁衣。
满堂的宾客,奢华的婚宴,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笑容,隐去了背后的疲惫。
繁华与喧嚣褪去之后,秦舒窈卸去一身伪装,疲惫地擦着自己沾满水珠的头发看向客厅坐着的宋屿澈。
“你早些休息,你这个病不能累着。”
“好。”
宋屿澈指尖猩红,唇间烟雾缭绕,秦氏即将到来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