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不敢吭声,但觉得很委屈,也传音道:“主人,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他忽然沉默。
白萩又道:“既然是事实,怎么不能说呢?”
他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但刚刚那一瞬,确实不想让宋恬知晓事实真相。
梦玦只能命令小白龙:“以后当面不要说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白萩苦大仇深地点头。
不过她想,既然主人在渡情劫,如果能推动他渡劫成功,那么离飞升就不远了。如果他飞升,自己岂非就自由了?
这么一想,白萩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恨不得让他俩立刻洞房。
梦玦似乎一眼看穿了她诡异的心思,传音呵斥道:“你在乱想些什么?!”
白萩谄媚道:“主人,我在想您和阿恬师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修真界的金童玉女,哈哈哈。我祝你们天长地久,百年,不,万年好合。”
他听到‘天长地久’这四个字,恍惚了一下。
离开七星剑宗那夜,为了平息佳人心中怒气,他曾往剑下一仰,坠落高空。那时她伸手拉住他,神情焦灼,梦玦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种,天长地久之感。
事后他清醒了几分,自己只会和道,地久天长。
长生之诱惑,道法之精妙,都是难以割舍的。
他低声道:“并不。”
白萩奇怪:“您不喜欢师姐吗?”
“喜欢。”
说完之后,梦玦闭眸打坐,不再理会白萩的询问。纸鸢穿过云层,恰好有一缕光照落,他的身上被渡上一层金光,虽然神清骨秀,俊美无俦,可眉宇间,却有淡淡的疏离与冷漠。
傍晚时分,纸鸢到了西极磐石宗。
薛泓道:“阿竹还在闭关,这一次,他要冲击金丹期了。家里应该只有苦寒在……”
宋恬笑道:“那要为二师兄护法了。”
他一笑,纸鸢轻轻往下落,一直落到磐石峰草堂前。薛泓走下纸鸢,呼唤了一声‘苦寒’,四周无人应答。
宋恬也唤了一声:“大师兄?”
磐石峰一片沉寂,仍是无人应答。
“也许我们回来的不巧,大师兄恰好出门了。”宋恬边说边推开门,一眼看到木桌上,有一封信。
她回眸,道:“师父,信!”
薛泓接过她手中的信,抽出信纸,展开读了读。他的眉头忽然皱起,眸色忧虑,看完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将信递给她。
宋恬读信。
从信里,大师兄潦草的笔迹中可以得知,他在磐石峰下遇到了风如织,听闻七星剑宗的巨变,决意随风如织一道,返回七星剑宗。
他要去救月明峰峰主岑碧落。
可大师兄,也只是刚刚筑基的修为,他要怎么救人?
宋恬读完信,有些不可置信:“他疯了?”
却见薛泓微微一叹,道:“岑峰主是我很尊重的一位长辈,她是化神期的修为,想不到,连她也能被衡阳子囚禁。按理说,我也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