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起来这就是在一旁安慰陶知意的男人。
他抱着胳膊,冷声道:“他们跟着轩辕善走了。”
金赤:“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
令玄:“他们似乎不愿意和我一起。”
金赤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他们还小,不懂事,以后就好了。”
“师兄找我所为何事?”令玄想起他在陶知意身侧俯身弯腰的模样,道,“难道师兄是来劝我将剑让给师姐的?”
“不,不是。师妹别误会。”金赤连连摆手,从袖中掏出一个宽大的布袋,“我是来送东西给你的。”
他掏出一个崭新的剑鞘,刚好和分天剑相匹配。
金赤:“分天剑已在剑阁多年,剑鞘早已不知去向,这是你……我托血铁营打造的剑鞘,你拿去用吧。”
令玄看着他,没伸手去接,眼神带着审视。
他与这人非亲非故,话都没说过两句,现在他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金赤说着又从布袋里掏出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他一伸手,那些磁铁便贴在了剑鞘上。
“这里还有些小玩意儿,你可以用来咕剑。”
“咕剑?”
“就是装饰你的剑鞘。”金赤挠挠头,似乎也对这个词感到陌生。
见令玄还是不动,他把布袋塞进他手中,说:
“不要在意别人的说法,是分天剑选择了你……要骂也该骂分天剑才对!”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尤其困难,给人一种他舌头打结了的错觉。
“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只需潜心练剑,等你做出一番成就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些人的嫉妒根本不值得一提。走、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他磕磕巴巴地说完,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师妹,加、加油!”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逃出了令玄的视线,显得有几分仓皇。
令玄望着手里的布袋,把剑鞘套到了分天剑的身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仔细一看,剑鞘上还有各种各样的花纹,种类繁杂又俗气。袋中那些磁铁也是,有花有草,还有个像小孩子画出来的小鱼,幼稚又花里胡哨的。
这审美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令玄回到住处,陶知意已经回来了,但她房中门窗紧闭,令玄故意加重脚步,也没见她像从前一样飞扑过来迎接她。
看来是真的在生气。
令玄把布袋扔到床底,唇角不觉冷笑。
在玄天宗待久了,还真是昏了头,以为陶知意是真心待他。
到底只有一个月的情谊,哪比得上这把她心爱的剑。
令玄用魔气捆住分天剑,一并塞到床底,上床歇息。
他将发间的玉佩取下来把玩,身上一丝魔气溢出,被床底的剑感知到,又开始躁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令玄一团冥火射过去,分天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而那团冥火只是在它身上跳了两下,又飞回到令玄掌中。
“没出息的东西,这就害怕了?”
就这么一堆破铜烂铁,白给他都不要,也不知道陶知意在执着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