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
“你不要说是因为她好看。”金赤敲敲陶知意的额头,“你喜欢好看的男人也就罢了,怎么连女孩子也不放过?”
陶知意抱着脑袋,“那还不是因为世间没几个好看的男子。”
“哪里没有?我常听宗门中的女修说,掌门玉树临风,梨花寨的东霏也是样貌俊美,还有新来的轩辕师弟……”
“她们练功练得脑子坏掉了,有些人是徒有皮囊。至于那个东霏,他闭关多年,我倒是还没有见过。”
“今年的论道大会,他或许会参加。”
陶知意眼睛亮了亮,“真的吗?那我可就期待了。”
“那当……等等,我们是在说元露姑娘的事情。”
金赤敲敲桌子,陶知意正襟危坐。
“我们在这里最多待半个月,捉妖的事情可以帮忙,但你不能和元露姑娘透露过多关于我们门派的事情。”
“这我当然知晓,我是花痴,我又不是傻。”
“你还知道自己花痴啊。”金赤笑得宠溺,“唉,我师妹看人只看脸,万一被哪个长得好看的渣男骗去可怎么办啊?”
陶知意道:“能骗到我?那得俊美成什么样子?!被骗也值了。”
金赤冷脸:“你还是早日改改你这花痴的毛病。”
“师兄别生气,今日我帮师妹打镯子,也给你做了个。”陶知意从袖中掏出个中心镂空的素镯,“你不是总说师父给的储物石太小不便于存放吗,瞧,刚好可以卡在里面。”
陶知意举着镯子,在烛光的映照下,素镯和储物石都亮的发光。
她把镯子套到金赤手上,金赤盯着自己的手腕,垂眸,哑声道:“多谢师妹。”
他把手收回袖中,素镯并没有太大的重量,却有着非常强烈的存在感,腕上像是套上了牵引的绳索,另一端就攥在陶知意的手中。
她一笑,绳索就在收紧,引得金赤不自觉地握拳。
偏偏始作俑者还没意识到自己给别人上了套,“看吧,我就说很合适,看来我得学学怎么当个银匠,将来批发镯子给宗门内的师姐妹们,肯定能大赚一笔!”
金赤轻笑,掩去诸多思绪:“那我是不是也得缴些手工费?”
“师兄不必,师兄的是我送的。”
刚松开的拳再次握紧,金赤移开目光,道:“时候不早了,师妹歇息吧。”
翌日,伏萤醒来,听到窗边瓦片碰撞的轻响,打开窗,却见陶知意在对面的店铺上飞檐走壁,眼看就要飞到她窗前。
伏萤赶忙要把窗户关上,陶知意却先她一步,挤到了她窗边。
“元露姑娘,你醒啦!”
带着清晨微凉的风气。
伏萤拉窗:“没醒,正要回去睡。”
“别睡了,我又发现了那个妖怪的踪迹。”
伏萤顿时松手,披上外衫,提剑踏上了窗台。
“别别别,走正门啊。”陶知意挡住她。
伏萤脚下一顿,“那你怎么走屋顶?”
陶知意:“刚才救了只野猫,正要下去,看你开窗就来找你了。”
伏萤:“……行。”
看来时间逆转还是有点副作用的,陶知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脑子变呆了。
二人来到邀月楼,酒楼门口挂上了“休业”的牌子,偶尔有一两个百姓驻足察看,奈何门窗都管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陶知意压着声音,在她耳边说:“凌晨我起来的时候,看到邀月楼的掌柜鬼鬼祟祟地从后门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女儿家用的帕子,天亮之后又带着帕子出去了,锁上了邀月楼的门。”
“你一晚上没睡?”
“我睡了,只是睡不着,醒得早。”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