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喘吁吁,怀里抱着一把尤克里里,满头大汗地就开始弹奏——是《水边的阿狄丽娜》。
琴酒的表情有些发懵,明显猝不及防。
诸伏景光则意识到了什么,缓缓退后两步,将病房的门反锁,不让其他人进来打扰。
曲子的旋律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时而婉转,时而悲伤。
跟随多变的旋律,让人仿佛置身于浪漫的爱情故事中。
终于,一曲终了,乌丸雾屿将尤克里里放下,单膝下跪拿出了自己精心挑选的戒指,深情而郑重地询问琴酒:“阿阵,你愿意和我更进一步吗?”
“你……”琴酒显然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我这些天除了工作,还一直在策划该如何向你求婚,我不给你回消息,是因为担心自己忍不住透露给你,可今天我已经无法隐瞒了。其实我本来想弹钢琴的,毕竟我尤克里里弹得并不好,可是钢琴不好太搬进病房里来,所以……”乌丸雾屿解释了一堆,有些为难又羞腆:“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琴酒怔怔地看着乌丸雾屿,没有回答。
乌丸雾屿有些着急,连忙说:“我知道有些简陋了,但我也是很认真的,我们以后可以拥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全组织的人都要来参加,所以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琴酒突然笑了,伸出自己的左手,反问:“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他爱的人,哪怕衔一根草绳开玩笑般向他求婚,他也会笑着将自己的手递上去。
毕竟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在期待着这一幕了。
“嘿嘿~嘿嘿嘿~”
组织里的人最近发现了,卡蒂萨克最近似乎很高兴,经常一个人拿着手机傻乐。
他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是戴在中指上的。
有人悄悄去问过,猜测卡蒂萨克最近是不是又有了艳遇,毕竟自从琴酒受伤后他就没有这样开心过了,结果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被卡蒂萨克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再也没人敢问了。
医院里,乌丸雾屿也在和琴酒吐槽着。
“他们脑子是不是有病?还问我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我喜欢谁他们是眼瞎看不到吗?”
“说什么新欢旧爱,家花那有野花香,家花香不香只有我知道,他们那么多嘴是不怕烂嘴吗?”
“我才没有艳遇,我天天跑他们面前去笑,不就是想让他们问一句戒指是怎么来的吗?想让他们问一句求婚成没成功那么难吗?”
琴酒听了直想笑,“你问错人了,组织里多是贪新厌旧、朝三暮四的人,他们哪懂爱情?”
“就是!”乌丸雾屿狠狠咬牙:“再也不在他们面前炫耀了!”
“你该去找那群条子说。”
乌丸雾屿满脸郁闷:“已经说过了。”
“啊?”
“萩原他们都知道了,他们的上司也知道了,和我有交集的那些警方高层全都知道了。”乌丸雾屿心痒痒的:“就只有组织里这群猪,吃瓜都吃不到重点!”
琴酒无语地看着乌丸雾屿,这也传的太快了吧。
“没事,等我出院,他们看我们戴一样的戒指,到时候总会知道的。”琴酒还是安慰他。
“可你最近都不能出院。”乌丸雾屿痒得抓心挠肺,真的很想现在就让那群人知道,然后羡慕他的神仙爱情。
“你也稍微有点耐心。”琴酒叹了口气,问:“雪莉那边都安顿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不急吧。”
“最后一次了,你不急我急。”琴酒死死盯着乌丸雾屿的眼睛,他创建巢,不就是为了给乌丸雾屿的身体清完毒吗?如今就差最后一步了。
“那我过几天空了……”
“今天去。”琴酒不容置疑。
“今天下午我打算约公安的人……”
“今天必须去。”
被琴酒严厉的眼神盯着,乌丸雾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同意了。
“好吧,我今天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