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两只可怜的小动物,最久也就撑了一个晚上?
“其他例子呢?”乌丸雾屿又问。
“它们是最成功的例子。”
乌丸雾屿懂了,对方这是想谋财害命。
真想不通,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招揽这样的疯子进入组织。
哪怕换脑手术理论上真的可行,哪怕对方的确是脑部研究的泰斗级人物,但手术可不是出几篇论文就可以胡乱进行的。
人请过来的,父亲真的敢用他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在老鼠的身上做过实验,对马也做过实验,猴子、猩猩我都做过实验,我有丰富的经验,你那是不信任我吗?”修斯不满地看着乌丸雾屿。
乌丸雾屿:……
丰富的失败经验吗?
明明最成功的猫狗实验也已经死掉了,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敢这么狂的?
“我本来还以为你是懂我的,至少也能了解这有多么伟大,如今看来你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修斯对乌丸雾屿不屑一顾,眼神中很快充满狂热:“只有先生才最懂我!那些人都阻止我,不让我用人做实验,只有先生才会满足我的需求,他就是我的缪斯!”
乌丸雾屿和贝尔摩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骇然。
先生终于疯了。
他们也终于明白修斯为什么会选择加入组织了。
这样一个在其他动物身上毫无建树的人,竟然妄想用人来做实验,百分之百是会死人的,也只有他们这种恐怖组织不在意人命,愿意为了他去创造实验的条件。
可是……这样是对的吗?
乌丸雾屿和贝尔摩德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他们,就是在这样的人体实验中艰难求生的。
但实验与实验不同,研究者也不同,如果当初对他们做实验的人是修斯,他们恐怕在第一次接受实验时就已经死了。
修斯根本不是一个专家,他简直就是个恶魔,是人命收割机。
“你们今天可以来开开眼。”修斯显然还没有放弃炫耀,也想向两人证明自己:“既然我准备的成果已经死了,我会现场动手术,让你们可以清晰看到换脑手术,也看到它们灵魂的转移。”
乌丸雾屿看了眼死掉的猫狗,实在没办法将它们当做是“成果”。
成果这种东西,至少也该是成功才算吧。
但乌丸雾屿没有阻止他,他和贝尔摩德被乌丸莲耶喊过来,事实上并没有拒绝的权力。
实验开始,实验对象是两只猴子。
修斯残忍的破开它们的大脑,助理不停为他递着工具,为可怜的猴子输送着吊命的药剂,检查着两只猴子的生命体征,乌丸雾屿与贝尔摩德穿着无菌服站在角落,静静地看着这残忍的一幕。
在此刻,修斯简直比茹毛饮血的野人更加残忍。
五个小时后,实验以两只猴子的死亡告终。
如果不是修斯长时间进行精密的实验太过疲惫,他看起来是要准备第二组实验的。
乌丸雾屿和贝尔摩德离开了实验室,进入了研究所这边的会议室。
明明已经清洗过,明明都没有去触碰,贝尔摩德却还是觉得身上脏得很,她并不感到恐惧,但她觉得恶心。
“他简直就是故意在杀戮。”在乌丸莲耶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时候,贝尔摩德不爽地点评:“他的实验失败了,这并没什么,有成功就会有失败,但是他的实验基本上都是失败的。”
会议室中,有早就准备好的关于修斯以前实验的记录。
乌丸雾屿一页页翻过去,肯定了贝尔摩德的想法,不解地抬头询问:“父亲,你为什么要招揽这么一个人?他看起来并不适合我们组织。组织之前的研究根本不是这方面的,而且他看起来很不靠谱,换脑手术到现在根本没有一次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