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黑眸里藏了复杂的情绪,呼出的气息落在她的眼睫上,他微微低头,吻住她眼睛。
他说:“小时候比现在还要勇敢。”
眼睛很痒,在他离开后她就抬手揉了揉。
“可能是因为那时候父母还在一起,我曾以为我是最幸福的人,所以有胆量闯祸,因为知道就算闯了祸,也有人帮我善后。”
睡衣布料又薄又滑,随着她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肩膀上的小吊带已经蹭到了手臂上,她还无知无觉,一双无辜又清澈的浅瞳天真地看着他。
她看不见,不知道他此刻望向她的目光有多幽深火热、难以忍耐。
叶敛滚了滚喉结,抬手帮她把衣带挂回去,而后手臂用力收紧,哑声承诺: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他会给她放纵撒野的底气,胡作非为也没关系,只要她想。
叶敛的拥抱总能带给孟年安全感,头埋在他怀里,很快困意来袭,她听到了电话震动的声音。
叶敛松开怀抱,下床去接电话,孟年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通电话挂断,她被人吻醒。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她耳后、脸颊,她哼了一声,问他几点。
“还早,八点。”他说着,又来抱她。
他一身汗,热腾腾的,贴上来时,她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蒸笼里。
她抬手推,又往下扯了扯自己的睡裙,哼唧:“热,空调是不是坏掉了……”
一只大掌用力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脱。
叶敛沉默良久,无奈:“我去洗澡,你——”
没听他说完,她就睡死了过去。
孟年再睁眼时,问了ai时间,听到答案,她头脑发懵。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茫然地想——
究竟是有多爱干净,才会一洗就是一个小时都不出来。
皮肉会不会都泡得浮肿了啊?
究竟有没有浮肿,孟年不清楚,她看不见。
她只知道洗完澡的叶敛过来摸她脸时,整个人都是凉的。
手凉,胳膊上未散的水汽更带走了他身体许多温度。
一问才知,洗澡用的是偏冷的水。
孟年:“热水器也坏了吗?”
叶敛:“……没有,只是我有些热。”
她好奇:“不会感冒吗?”
叶敛沉思,“应该不会。”
也不是第一次洗。
于是孟年对叶敛又多了一项了解:他不耐热,爱洗澡,尤其喜欢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