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年在心底唾弃自己不受控制的脑子。
就在她努力挥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暗自反思时,男人又开口:
“啊,忘了在协议里多加一条。”
“什、什么?”
“你可以随时行使感受我这具身体的权力。”
“……”
“你流氓!”
孟年恼羞成怒,推他一把,手拄着盲杖,慌不择路地逃了。
*
匆匆吃过早饭,刘婶开车送孟年去了画室。
‘初月画室’门口,孙付嘉眼睁睁看着从一辆库里南上走下来一女孩。
刘婶卡着左右两辆车的边缘,将体型庞大的suv刚刚好停进最后一个停车位里。
看得安保小哥鼓掌叫好。
“我真是松了一大口气,生怕你们把客户的车刮了。”小哥擦擦汗,为二位开门。
刘婶推门下车,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家里的车都送去保养,只剩了这一辆。”
保安小哥也笑着道:“您跟我这炫富呢?哈哈,快请进。”
孟年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孙付嘉推门从车里下来。
他双目灼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已经关死的门,扣着车门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用力,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情绪。
李助理看到熟悉的一幕,心里暗叹了口气。
他跟在老板身边十几年,上一次在这画室门口,他也是这幅样子。
那时他们即将离开南城。
“老板,咱们走吧?”
孙付嘉一个字都没听到,他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晃而过的身影。
上次在医院看到的果然是她。
这么多年过去,她长大了,出落得更加漂亮,比小时候还要好看。
笑容灵动,眼睛会说话一样,干净纯洁得让人忍不住想弄脏看看。
看着男人越来越疯的神态,李助理硬着头皮,上前劝道:“老板,您别忘了陆先生对您的警告啊。”
这个称呼一出,果然立竿见影。
他的癖好在京城的圈子里不是秘密,几年前有人多嘴把他的事捅到了陆家,那位年轻气盛的陆家大少毫不留情地惩戒了他一番。
他只短暂地进看守所待了几天而已,放出来的那天,那位陆家大少已经成了陆家家主。
那天他走出看守所大门时,男人正靠着车门,手里夹着一只雪茄,百无聊赖,朝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