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一个宽容大度的人,无时无刻、任何时候任何事情,她都将父母那段悲剧引以为戒。
她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初月”,也害怕遇到第二个“孟进”。
所幸,叶敛只是叶敛,他和那个男人不一样。
那她也要更加约束自己,不被镌刻在人性上的罪恶与低劣蒙蔽双眼才行。
他们这样彼此尊重地走下去,结局一定和她父母不同。
孟年保证:“你放心,我没有嫉妒,更没有怨恨什么,我们婚前不是说好了,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与交友的嘛?”
她根本就没往真心那方面想。
她不知道男人的期盼究竟是为何。
叶敛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他瞬间就清醒过来。
“对啊,不干涉交友与生活……”
叶敛松开了手臂,远离了她。
他垂着头,声音很轻:“是这么说的,我怎么给忘了。”
孟年心脏倏地一紧。
“叶先生?”
叶敛没有再说话,他沉默半晌,站起身。
孟年害怕地伸手一抓,拉住了他的衣角,她心里突然空出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又变成了这样。
明明她没有指控没有质问,她做了解释,他怎么会不高兴呢?
是哪里出了错?
她已经努力规避了会发生争吵的可能,她不干涉他的生活,这不就是带父亲走的那个女人口中的“懂事”吗?
男人不喜欢这样吗?
孟年茫然无措,慌乱不已。
她很珍惜这段婚姻,很喜欢和叶敛在一起的时光,她不想他们之间的缘分只是短短一段时日而已。
如果可能,她愿意以后每天第一个见到的都是他。
“你别走,别生气,我说错了什么吗?”
孟年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的经验堪称为零,她不懂,又想做好,所以搞砸的时候才会更加害怕。
听她略带哭腔的声音,叶敛瞬间就心软了下来。
他抬手握住衣角上挂着的挽留他的那只小手。
“没事,别害怕,我只是想去洗澡而已。”
“你没有生气吗?”女孩犹疑不定,“对不起,我在这方面有点笨,你教教我好不好?”
叶敛无奈地弯唇笑了笑,“我也不比你懂太多。”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