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实上,叶敛的确是第一个在她面前脱了衣服、还被她画在纸上的男人……
“咳。”
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孟年的沉思,她吓得手指一松,笔掉到了地毯上。
“开门声都没惊扰你,在想什么?”
男人阔步走近,弯腰从后面抱她进怀里。
没有她在身边,他做什么都不能专心投入,索性顺了心意,回来找她。
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气息,身体的记忆与反应总是要比人嘴里的话要坦诚的多。
孟年在他怀里下意识一抖,嘴上却说着:“我不想见你,快去工作。”
叶敛置若罔闻,他一手抓过画纸和笔,一手捞过她腿弯,将人一把托抱了起来。
“劳逸结合。”
对于男人热衷的这种抱小孩的姿势,孟年已经习以为常,她手按在他肩膀上,着急地拍了两下,“不要!”
她以为他又要带她去床上,可很快她就发现,叶敛抱着她走出了卧室房门。
叶敛脚步稳健,带着她来到隔壁的书房。
这里作为叶敛之前的住处,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
前几天他让王叔又置办了一张书桌,如今就摆在他的桌子旁边。
两张桌子,对面放着。
叫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她。
他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克制着在她额上亲了亲,很快退开。
“你在这画吧。”他说。
他这一副隐忍又绅士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昨天以前。
孟年一时恍惚,竟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她捏着笔,摸着一笔都没画的画纸。
叶敛把她抱过来是为什么呢?
她都说了在卧室也是一样可以画画。
她在这里,他不会觉得自己的地盘被侵占、被打扰了吗?
孟年记得婚前协议上写的清楚:不干涉彼此的工作与私生活。
他们现在……
已经算是将工作与私生活都混在一起、不分彼此了吧?
难道说,因为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所以就不用再分你我了?
这样的认知叫孟年有些茫然。
如果是之前,他贸然打破两个人之间的界限,会叫她排斥与惶恐。
那么现在,她除了感觉陌生之外,还感到一点喜悦。
原来这就是沈灿灿说的,“身体交流”必不可少,各种意义上的亲密起来以后,许多问题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