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等他起身,她又张了张嘴。
结果男人又低下头。
来回两下,孟年就明白了。
她垂下眼睛,犹豫道:“你……都知道啦?”
聪明人之间聊天不用把话都挑明。
“嗯。”
孟年窝回去,半晌,闷声:“喔。”
她两只手都搭在男人的胸前,两眼直勾勾地发呆。
在他怀里听了五分钟的雷声,她慢慢吸了口气。
“知道我害怕打雷的人不少,灿灿,我的室友,外婆,她们都知道……”
但她们都不太清楚原因,只知道她很怕雷雨天气。
孟年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灿灿和你说的嘛?”
叶敛犹豫片刻,回答了一个看似无关的答案:“我遇到了你小学的班主任。”
话题转得太快,孟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的小学班主任?”她皱着眉,仔细从回忆里搜寻,犹豫着,“是……刘茴玉老师吗?”
叶敛不吭声,只把她抱得更紧。
孟年思绪一下飘远,视线飘忽着,陷入回忆里。
“原来她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啊。”
叶敛有些后悔自己主动提起遇到刘茴玉的事。
每一次讲述都是再一次的伤害,他不想她再经历一遍。
虽说脱敏治疗也是治愈创伤的一种方法,但叶敛绝不会用。
他认真注意着她的神情,一旦她勉强,他就会立刻采取措施制止她继续回忆下去。
“那看来你都知道啦?”
“……”
“所以你猜到了我为什么害怕吗?”
叶敛沉默地将人抱紧。
“你还真敏锐啊。”
孟年叹了声。
孟年声音很轻:“你知道吗,其实那个时候是我对男性最厌恶、最警惕的时候,但刘老师的丈夫,那个穿着警服的叔叔,他是在生父离开我以后,第一个让我感觉到安全感与善意的异性成年人。”
“多亏了他们,我才没当场崩溃。”
刘老师与警察叔叔对她释放的善意和关爱,在那时,对她来说,十分宝贵。
“刘老师她现在怎么样?”
叶敛的黑眸紧紧凝视着他,喉结动了动,他低声道:“她现在很好,是顾槐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