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应该背负着一笔数额不小的债务,并且面临牢狱之灾。”
“经济犯罪吗?”
叶敛平静道:“还有刑事犯罪,他以前做过的事,都会在此时付出代价。”
孟年诧异地张了张嘴,片刻无声,她茫然道:“能行吗?这么多年都没把他绳之以法,这次就行吗?他会不会报复你?”
“他的靠山也忍他到了极限,这次不打算再管他,所以会顺利很多。”
陆家那位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这些年碍于家族里各方面的压力,被迫妥协许多次。
那位早看不惯家里人护着这些社会败类,借着这次机会,也有个由头能彻底清理一下家里其他不干净的人。
叶敛手里的证据,大多数还是京城那位寄来的。只不过有条件,这仇恨都得由叶敛背负。
那位要铲除掉族中败类,但好名声他也要。
坏人只能由叶敛来做。
叶敛无所谓,于是他们愉悦地达成合作。
“你放心,我能保护好你,说到做到。”
孟年失神地盯着他的下巴,“你好像超人啊。”
什么都能解决,安全感十足。
“我如果有超能力,就会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而不是费劲周折,得到一个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结果。”
他说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没人管的话,他想要孙付嘉死。
“谁让他欺负过你。”
孟年眼眶慢慢热起来。
她想起来小时候。
“那天晚上,客人散去,我鼓足勇气,去找父亲告状。我跟他说了下午的情形,说那人弄脏了我的画,父亲却说,没关系的。”
“他说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脏了再重画就是。他表扬我没有当场哭闹,他说那位客人后来和他夸奖,说‘你的女儿真乖巧’。”
“他们从小都说我乖,因为我不会闹事,我一直以为那真的是个夸人的词,直到那晚我才知道,这个词有多让人讨厌。”
她年幼被人欺负的时候,父亲没有帮她。
现在十年过去,竟是另一个男人不遗余力地为她报仇。
“叶敛……”
女孩闷闷的委屈的声音从男人颈窝里传出来。
有温热的液体滑入他的脖颈。
叶敛的心脏体会到了一股搅拧般地疼。
“那之后我就知道,和人告状是没用的,因为我是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所以要忍气吞声,继续做大人眼里的乖小孩。”
“后来你就不再和人告状了,是吗?”
“可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很勇敢,”她轻声道,“我现在不就是在和你告状吗?”
叶敛想问,那以前呢?
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