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柒慕儿指着墙上的两滩鲜血,“它们是撞墙自杀的!你们对它们做过什么,自己心中没点数吗?谁是禽兽,到底它们是禽兽,还是你们是禽兽?杀它们,囚禁它们,吃它们的肉,这还不够,还要把你们的变态行为加强在它们身上……”
“什么变态行为?”周浩然涨红了脸争辩道,“我们是在搞研究。”
周世英为两个翅人“手工授精”的事,众人都听说了,有的觉得无所谓,有的遗憾没能目睹这个劲爆的过程,有的则骂:“老流氓!真是老人越来越坏了,坏人也越来越老了!”
周世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感慨一声:“天若无情苦人间,人若无情畜不如啊!”
说罢已是老泪纵横。
他的家人宽慰他,说这只是个意外,责任不在他,然后扶着他走了。
柒慕儿转而又怒视着陈平:“刘丽杀了两个翅人,被抓了起来,他们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是不是该千刀万剐?”
陈平抿抿嘴,没说话。
“慕儿姐别难过了。”张梦晗将柒慕儿搂在怀里安慰着,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李子慧,“李警官,这是不又该抓人了?”
李子慧难堪搓搓手:“这个,没有法律依据,再说,它们是自杀的。”
张梦晗冷笑一声:“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一般吧?”
李子慧讪然一笑,没做解释。
这天晚上,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有人为翅人的刚烈和血性而难过,有人为周世英一家人的无耻而愤慨。
不过,等到天亮后,当两个翅人的尸体被大卸八块,煮进锅里时,人们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弱肉强食,由来如此。
这回吃的人更多了,前两天已经吃过的,胃口更大了,两个成年翅人足有五六十斤肉,竟吃得一点不剩,汤也泡米饭吃了,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油腻。
机组人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柒慕儿喃喃地说:“疯了,都疯了,那六个小的,迟早也是这样的下场!”
最后两个大翅人死去,剩下的六个小翅人没有了主心骨,害怕加上悲痛,它们一直凄惨地叫着,叫得人头皮发麻。
即使在夜里,它们的叫声也会时时响起。
江鸿源他们被翅人的船车拉着走了一个来月,走出丛林,穿过丘陵,经过许多村庄和城市,这天来到一座繁华的大都市。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城市是个四线城市的话,那么这个大都市就是一线城市了,它的庞大和繁华令他们咂舌,街道更宽,楼房更高,翅人更多,摩肩擦踵,熙熙攘攘。
他们沿途也经过一些城市,都没有这座城市大。
船车在街上咔嗒咔嗒地行驶着,引来无数翅人围观和跟随,它们叫着,跳着,争相目睹这六个身高马大的异类,一度造成交通堵塞,车上的翅人不时地喊叫驱赶。
船车行驶缓慢,一早出发,直到下午仍没有走出这座大都市,最后开进一个大院子里。
大院里也有不少楼房,层层叠叠,楼上的翅人陆续下来围观。
一个来月的风吹雨打,六人落魄之极,头发和胡子都长长了,乱乱地,满脸尘垢,一个个神情呆滞,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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