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经看开,不过是一个随时能丢弃的通房,说不定哪天将她随手送人了也说不定。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取悦这个男人,获得更多的宠爱。以前她没有想过,也是她最不屑的,如今却是她的生存之道。
他说冷落就冷落,何其轻易。她狠下心,不如把这个当成她的工作,一步步往上升,如此一来也有许多的乐趣。
她想开了,轻轻咬着男人的耳朵,将手臂搭在他身上,往他耳朵里吹气。
晋阳忽然笑了出来:“你今日倒是主动许多,往常可都是我在伺候你,你还推三阻四的。此番,可是吃醋了?”
唐宛红唇贴着他的脸,吐气如兰,只说:“你这半个月不曾来我的房中,今日可是新婚之夜,你现在过来也不怕新娘子生气?”
晋阳忽然转了眼眸,盯着她看:“她能生什么气,我只不过来看看你,等会儿自会去她房中。”
唐宛被他看的有一瞬的不自然,伸出手指轻轻在他鼻梁上轻点了一下:“公子不让她生气,便来这儿伤我的心了…”
她半真半假地说笑,脸上是佯装的哀伤。美人吃起醋来,眼波半含娇泪,格外惹人怜惜。哪个男人能扛得住,便是晋阳也无一例外。
他笑:“就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来找你。”
“油嘴滑舌…”
唐宛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晋阳一把将她扛起来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的头上,眼眸深沉:“你怕是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油嘴滑舌是什么样的。现在我便让你长长见识。”
大掌捏着她的肩膀,隐隐握得她发疼,不过轻轻一抚,衣衫便尽数滑落,他凑过来,鼻子轻轻在颈侧闻了闻,轻声叹息:“香而不腻,果真极品。”
唐宛慢慢吸了一口气,明眸半睁,看着晋阳微微闭着眼,沉沦在唇齿当中,心道,不如今日便主动一番。
一把将他推倒,在男人不解的眸光中,手指在他的身上流连,虽说没有强劲的肌肉,到底肌理分明,温润有力漂亮,妥妥的读书人。
晋阳仰躺在柔软的床褥中,一时只觉得心飘飘然。往日都是他主动,虽颇有一番趣味,却抵不过女人这番,只觉得似有细密的柔情将他的心脏紧紧裹住,方才觉得这是两情相悦的滋味,如此美妙。
他如何能忍,立刻掌握了主动劝,也不管女人的哭泣求饶,眼泪反而像是一味药,浇在心头。如此一番响动,直燃了一炷香,方才停下。
唐宛全身浸泡在热水中,晋阳已经梳洗穿衣完毕,他之前穿惯了白色锦袍,此时一身红色喜服,格外红艳俊朗,眉目绝艳。
男人走过来,一副餍足的模样,在她的唇上轻轻的亲了一下,似觉得不满足,又忍不住亲了亲。
良久,女人唇色潋滟。晋阳克制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道:“近日府中新进的一些绸缎玉钗,待会儿我吩咐小安挑些好看的给你送过来。”
唐宛面色柔和,很乖巧的嗯了一声。
晋阳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满足,撩起红色衣袍出去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小安就将琳琅满目的衣裳首饰送了过来。
李妈妈看着这些金银首饰,乐不释手:“公子果真对您宠爱非凡,宛娘可要牢牢抓住了公子的心啊。”
唐宛摸了一下光滑的绸缎,唇角弯了弯。
第二日,谢婉去上房拜访,唐宛反而落了个清静,睡了个懒觉,慢慢梳妆打扮完毕,等谢婉差不多快要回来的时候,才过去给她请安。
晋阳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女人安静柔顺的站在门口,心下满意,与谢婉并肩进屋。
唐宛看着两个人郎情妾意的背影,心道,虽也曾对他生出微末好感,可他终究是晋府的男人,锦衣玉食地长大,要以家族为重。
晋察伤她,不仅不能生气,还要忍受他的讥讽。
晋阳也和气待他,毕竟为了一个女子,同晋察生了嫌隙,是不值当的。
该娶亲时娶亲,为了谢府冷落她,是一样也不少。
唐宛奉了茶之后,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站着。晋阳坐在上位,老神在地喝着茶。他掀起茶盖,看里面蕴出的水汽。
谢婉声音很柔:“坐吧。”
唐宛抬头看她一眼,看着还像一个小姑娘,长的漂漂亮亮,声音也很轻柔。
晋阳看过来,她才坐下。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只是谢婉没有说话,她作为一个小小的通房,自然也没有资格开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