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被外派到江城这样一座鸟不拉屎的地方,很是郁闷。夜夜笙歌了几月后,那股沉闷之气非但没有消解,反而越发觉得胸中郁垒。
当地富商与官员接连着送了十几个舞姬到他的后院,说是可以让他好好舒缓一番,解解身上的乏闷。
那些妖姬美妾,美虽美已,可惜的是各色娇美的皮囊之下并无灵魂。只不过他收都收了,也不差这几个,后头他们再送,也都没有拒绝。他并不差这些钱财,也有足够多的院子安置她们。
江城实在是无多少取乐的方式,收一些女人虽无甚乐趣,却也聊胜于无,也算是他唯多的解闷方式之一。只是时间久了,未免会觉得聒噪,处处都是一股萎靡浮软之气,不免令人心生无趣。
今日许是不宜出门,他们在这处取乐,喝了不少酒,喝了个微醺,好不容易忘却了稍许烦闷,不想撞见刘向,还扣走了他好几个娇妾与侍女,说要好好审问一番,还将他的船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说是什么捉拿女贼,将他大好的心情给弄没了。
他的脾气自生下来就是这样,若不是有人拦着,他当场就要拔刀将那人砍了。
可惜的是,只伤了他一条胳膊,还真是便宜了那个只会摇着尾巴向主人示好的忠心狗奴才。
他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那些女人不过是些打发时间的玩意儿,他也不记得自己院子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号人,只是刘向敢将手伸到他的地盘里,就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来。
在他下令押住的他的一些侍女时,他同样也扣押了他的几个将士,关进私牢中。
而那些侍女,即使完好送回来,他也不会要了,只会觉得被刘向那厮碰过了嫌脏手。
他这里一直有个不成名的规矩,但凡进了他的私牢,那就只能受尽各种非人的折磨而死,最后只能横着抬出去。
谁也不能例外。
别说是几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就是一只小猫小狗儿,也不是谁人都能碰得。
只要想起来,刘向得知手下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士被他押入私牢时,那双发红屈辱却只能忍耐的眼睛,还有死死捏住的暴起青筋的拳头,那只被他砍伤的手臂,因为攥得过于用力而不停往下流出鲜血,顺着紧握的拳头一滴一落滴在地上,他就觉得痛快。
可惜原本的好心情,终究是被搅没了。
船内一股甜得发腻的脂粉香气,无端令人胸口发闷。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心里头那股无名火却是越烧越高,沉郁在胸口,无处消解。
抬眼望着窗外明月,他放下酒杯,想着去外面吹吹江风。
将甲板上的人撤走,只留了几人在一旁看守,免得叫没长眼的冲撞过来,扫了他的兴致。
他单臂枕在脑后,悠闲靠在躺椅上,江风透过栏杆吹过来,将心头的几丝烦闷吹走。
就在这时,他敏锐察觉,远处江面上冒出一点动静,随后又忽然消失不见。
这点微小的动静没能逃过他的眼睛。只不过刚才那个影子闪的太快,故就算了,他今日心情不好懒得去管。
没想到不过片刻,那人竟不知天高地厚的送上门来。
谢峰此时无聊的厉害,便想着陪那人玩玩,谁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上他的枪口,于是静默地等待那人的自投罗网。
他屏息等着,难得产生了几分兴趣,没想到爬上来的是个女人,脸叫垂下来的头发挡住了,不过那身材却是不错,前凸后翘的,如此粗布麻衣也遮不住,被水浸湿了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娇好的曲线。
不过一个粗鄙不知面目的女人,竟叫他看的身体隐隐发热了起来。
因为他的位置刚好处于死角,她没能发现,当她单手抓住栏杆将腿搭上来想要上来时,他的身体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右腿微微支起来,似乎随时都要弹出。
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急不可耐,仿佛看到一只羊入虎口的猎物,想要迅速出击,将她捉在手心里好好玩弄一番,就像一只餍足的猫捉弄老鼠取乐一般,为心中久久憋着的一股闷气寻找发泄的出口。
因此在女人一只脚刚踏上船的时候,就迅速起身一把按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死死摁在地上。
女人刚开始还在剧烈挣扎,身体在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力气,他一时不察,差点就没压住她,让她从身下逃脱。
谢峰没想到她挣扎的如此厉害,第一反应是恼怒,随后被她的挣扎弄得有些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