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避免感受到他,谢峰目光炙热,几乎令她抬不起头来。
唐宛被他压在树上,身后粗糙的触感令她感到难受。
谢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明知故问:“这就哭了?”
酒精在体内燃烧,也抵不过晚间的寒风。唐宛一会儿感到热,一会儿又感到冷,她看着摇晃的树影,耳边不可抑止地响起姐姐的话。
她说:“你是有些小聪明,只是定力不足,又没有傍身的本事,以后只怕会吃大苦头。”
一语成谶。
谢峰一脚将门踢开,将女人放在床上,她一直安安静静的,因为不安紧紧揪着衣服,都将手指捏的发白了。
他一脸的不赞同,将她的手松开。
她也没有反抗,很是安静。
谢峰很享受她这样的乖巧。
他摩挲着女人圆润的肩头,眼睛里的炙热越发藏不住,女人那双沉静的眼中也透出几分哀伤与恳求:“就不能放过我么?”
谢峰闻言,手指微微一顿:“你又何曾见过我放过谁呢?”
这话仿佛在问她,又仿佛在问自己,按着香肩的手掌微微一沉,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一时只觉无限怜惜:“别害怕,我会轻一些。”
谁知女人忽然撇过脸来,定定地看着他,谢峰甚至在她眼中看出小兽般的凶狠。
“我并不害怕,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当自己被一条狗咬了罢。”
她之前一直低着头,现下又一反常态,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想着激怒他。
谢峰心中虽明白,还是不可抑止地生起气来,捏住她的下巴:“你现在激怒我,后面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女人咬唇,瞪大眼睛看着他。
谢峰微微叹息一声,倾身上前,抚落她肩头的罗裳:“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他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无论今日,明日,还是以后。
谁叫她落在他的手上。
第二日醒来时,全身酸痛,一觉睡到午后。
谢峰从门外进来,面带春风,坐在床头,帮她将脸上略显凌乱的发丝抚至脸侧。
“可清醒了?”见她闭着眼睛,将脸转向另一侧,男人也不恼,手掌伸进被子里,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先起来,用过午膳再睡。”
唐宛并不是很想理他,她身心俱疲,男人却神清气爽,令她不喜。
谢峰见她靠坐在床头,微微侧脸,呼吸平静,似乎又要睡着了。阳光落在脸上,绒毛可见,衣襟微微松开,露出颈侧的红痕。
唐宛见他慢慢靠近,眼睛不知看到哪里去,侵略性十足。经昨日一场,她那里还有精力,一个激灵,猛地撞到他的下巴。
谢峰皮糙肉厚,倒是没有什么事,女人就显得有些可怜了,长发微散,拢着衣襟靠坐在床头,额头红了一片,显然是被撞得疼了,眼眶里溢出生理性的眼泪,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他知道是昨晚太过,初尝情之滋味,一时难以控制,不免就下手重了些。
心下怜惜,想伸手给她整理衣襟,见她躲开,也只是微微一愣:“昨晚是我孟浪了,一时失控。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