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拒绝不得,一张小脸叫闷出潮红,恨恨道:“晋察,我恨你!”
晋察听到她的话,不怒反笑:“那就恨我吧。”
恨又何尝不是一种爱呢!
日日荒唐。
唐宛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背对着男人望着床帐上深浅的花纹,唯恐哪一天噩耗就来临。
大夫每日都会按时过来请脉,每当接近那个时间点,她就会开始反胃,产生想要呕吐的感觉,每当这时,她就会被巨大的恐慌挟裹。
甚至当大夫走后,她还呆呆坐在那里。好像一整天就为这个时刻,除此之外,她什么事也不做。
晋察又何尝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那时他亦被执念左右。
他迫切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好像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甚至大夫直白提醒,也置之不顾:“人有肾,肾者,藏精之所。精,乃生命之根。如人肾虚,精亦枯竭,身体渐衰,神思不爽,亦难有孕。”
不过接连行房十几日,他一男子都未如何,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她那瘦削的肩膀,盈盈细腰一掌可握。在晋府时她抱着还有些肉,现下却越发瘦了。
弱女子一人,也不知外头究竟有什么好,偏偏要弃他而去,去吃那苦头。
每每想起这事,晋察就胸闷得厉害,也越发坚定了让她怀孕的心。
想到那赢弱的娇躯,归根结底,还是女人身子薄弱,加之心中苦闷,才会如此,于是滋补身体的珍贵药材源源不断往那头送过去。
唐宛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喝这种苦得不行的中药,因而每每都是趁下人不注意,将药偷偷倒掉。
只这一日,晋察不知为何,忽然起了兴致过来看她,刚好撞见她的作案现场。
男人脸色阴沉,大步走过来,拨开那盆栽叶子一看,只见这连续几日的药渣都在这里,旁的本事没有,跟他作对却是次次厉害的很。
晋察其的脸色铁青,甫一抬头,女人显然是被他阴沉的模样吓住,亦是心虚地不行,砰地一声,登时将窗户关上,好似这样他就没办法将她怎样了。
怒极反而平静下来,晋察踱步门前,伸手一推,很好,门也被她从里面锁住,简直是作死。
唐宛亦是将门反锁后,才发现她究竟做了什么蠢事。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想去什么地方不可以,只这时也晚了,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门被他踢开。
晋察走了进来。
她就犹豫不决地站在那柱子后面,想着是否要离开。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急报,晋察沉沉看她一眼,吩咐下人看管好她,转身离去。
唐宛这几天精神头一直不怎么样,药也没有好好吃,都被她倒掉了,结果就是当天半夜忽地烧起热来,迷迷糊糊间又说起胡话,已然神志不清了。
守夜地奴婢听见了,走过来一瞧,只见女人一张小脸红的异常,额头滴汗,伸手一摸,更是烫手得厉害,大半夜的连忙去府外将医师请过来看了病状,开方熬药,一直忙碌到清晨,女人的烧热才堪堪退去。
唐宛因生病精神不济,喝完药又继续躺下睡。屋内一股闷沉药味,即使在睡梦中,也颇不安宁。
昏昏沉沉之际,一双温暖的大手抚在额头上。病中本就难受,难免叫人心生委屈,那手又温柔的不像话,顿时一把抓住,几乎是依赖地将脸贴上去的当刻,就委屈地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