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伸手捏住她的下颌,随着手腕慢慢用力,女人痛哼一声,那双眸子慢慢清明起来,如愿将眼神落在他的脸上。
李彻盯着她的脸,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刻的表情变化,阴冷道:“宛娘,你在想谁?”
唐宛冷冷看着他,心里却在想,这次终于不叫她宛弟了呢。
她在想谁呢?脑海中又浮现那个腼腆羞涩的笑,她在想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总归不是这些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李彻见她并不答话,只冷冷看着他,心中一紧,接着是一怒,手掌紧紧攫住她的下巴,她的脸越抬越高,眼皮微垂着,显得越发的清冷艳丽。
李彻的视线落在女人修长的天鹅颈上,如此柔弱,似乎一折就断。然而那眼神,上面那张小嘴,是如此的冷硬,连一句软话也不肯说。
李彻冷哼一声,松开捏着她的手。
等他低下头去的时候,女人却已是闭上眼睛,侧脸看向一边。
安静,柔弱又美丽,却又是如此的诱人艳丽,像勾人精魄的妖怪。
“宛娘。”
女人仍然闭着眼睛,只眼珠子微微转了转,一幅绝不肯理他的模样。
李彻轻笑了声,并没有生气,一把抓住那只柔荑,手腕微微用力,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软香在怀,对于她,好像格外没有抵制力。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李彻捏住她的下巴,手指慢慢收紧,女人吃痛,这才再次睁开眼睛。眉头也轻轻皱起,似乎有些难受:“放开我……”
他没放,只是微微垂眸慢慢看着她。
唐宛心中徒然一惊,然而身体的反应是如此的真实,她捉住男人的手,声音也微微嘶哑了起来:“够了,不用如此折磨我……”
“折磨?你觉得这是折磨?”李彻轻轻笑了笑,“可我怎么觉得你挺舒服的?”
男人湿热的呼吸喷进她的脖子里,身体忽然就热了起来。好像有些缺氧,又好像有些懵懂,两只嫩白的手臂只能无力搭在他的脖子上。
李彻见她躲避似的闭上眼睛,可眼睫却忍不住轻轻颤抖,心中愈发畅快。
……
失去意识前,轻轻抓住他的手指,身体疲惫的不像话,几乎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
可心中实在是困惑,即使是这样,也时时刻刻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只是太过困顿,声音也含含糊糊的,近乎呢喃:“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放过她?李彻低眸看着女人迷蒙的眼,伸手摸了摸柔顺滑亮的青丝,却是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我知道你在试图激怒我,好叫我失去理智,若是能将你腹中的孩子弄掉就更好了。只是我又如何能如你的愿呢……”
男人慢慢道,声音像是从远处飘过来。
不是的,她想听的才不是这个。
他怎么可以偏题呢,她恨恨的想,手指慢慢用力,想叫他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很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到底是无法摆脱身体的困意。
她越来越困顿,意识在慢慢消散,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
再醒来的时候,身上清爽干净,地上那支断簪也不见了,李彻撑着手肘,眼神温柔地看着她,好似昨日发生的种种都是一场梦境。
“肚子不舒服?”
李彻见女人微蹙着眉头,并不说话,只用手在肚子上轻抚,手掌盖住她的,男人体热,慢慢的那种疼痛的感觉消散了一些。
心中乱七八糟也不知想了什么,李彻忽的俯身吻了过来,直到将她的舌根吸的发麻,才依依不舍放开。李彻喘息片刻,偏头靠在她的颈项里,温热的气息喷到肌肤上,带来一股莫名的痒意。
唐宛轻闭眼眸,李彻抱了她一会儿,身体起了些反应,却也只是是抱着她,克制的没有再有过分的动作。
两相无言,唐宛心烦意乱,并不想说话,而李彻则是第一次在女人这里过夜,软香在怀,又是难得的温柔小意,心中只觉无限温情。
起床梳洗,用过饭没多久,就端上来一碗药。
唐宛见着这黑糊糊一大碗汤汁,手肘懒懒撑在桌面上,自从知道自己喝了一月有余的安胎药,心中很是抗拒。
李彻揽住她的腰身,看着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没有办法挣脱,伸手给她喂了一颗蜜饯,端过药碗作势就要来喂她。
“乖一些,喝了这个药对你的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