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曾经放在手上把玩过的。如此盈软白嫩,也曾被她温软小意抚慰。
只是,他既然能从一个男人的手中夺过来一次,自然可以从另外一个男人那里夺过来第二次。
唐宛。
他吐出热气,这两个字也在唇舌间滚过去,心里有什么在慢慢平复。不过是一个女子,他这样想,然而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子,抛弃了他。
放着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做,跑去一个男人府里为奴为婢,现在好了,还被拐到皇宫,做别人见不得光的女人。曾经被他抱在怀里,是那样的紧,无数个日夜身体疯狂交缠,滋味美妙,如今却被别的男人揽在怀里。
皇宫,男人。他又是一笑,又有什么慢慢涌了起来。
虽然难了些,却也不是不能做到,只是要颇费些功夫罢了。这样不乖,且不安分,可真是让人头疼,如同一只叛逆的幼猫,趁主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去,滚了一身泥回来。
原以为会腻味厌烦,事实却好像并不是这样,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尖刺,刺的他心里难受,却又疼痒难耐,那样上瘾。
呵呵,真是心潮澎湃。
直到对上女人微微诧异的眼神,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不知何时,拳头已经那样握紧,微微发抖。
晋察轻轻呼出一口气,再次对上她的眼睛,眼眸黑亮,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心里有什么在一勾一勾,忽然发起痒来。他翘起嘴角,再次轻轻笑了笑。
女人眼眸微睁,那张冷淡的脸似乎浮现出微微的惊慌与害怕,身子往后倒,跌在男人的怀中。
她在害怕他?晋察嘴角微弯,接着脸色又是一沉。肌肤相触,靠的这样近,想必连对方的体温都能一清二楚的感受到吧,就连衣袍微微凌乱,都是恰到好处的纠缠在一起。
手掌放松,原来不知不觉中手掌握如此久,到了微微发酸的程度。指腹微弯,他想起了刚刚就是这只手触碰到了女人的手,一时竟有些微微发痒。
唐宛望着男人的笑容,只觉怪异,他何时会这样,就像过于安静的海面,不知何时就会掀起滔天巨浪,叫人心怀不安。
李彻似终于察觉到她的情绪,手掌在后背轻抚安慰她,也肯让她下去。
只是经过晋察时,他身旁的气息微凉,肩膀上带着点点雨水浸湿的痕迹,隐隐还有一股浅淡的血腥味。
胃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涌,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快速从男人身旁经过。
坐在自己的宫殿里,大而空旷,各种古典贵重的摆设都无法将这座宫殿塞满。她抚摸着手腕,被晋察抓住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微凉的触感。
衣衫微微凌乱,她曲起膝盖,不自觉将自己抱紧。肚子隆起,感觉是如此的明显,很快她就感到腰腹酸痛。这个姿势让腰的承载能力大大加重,没有办法保持很久。
热水抬了进来,水汽腾腾。她坐了进去,慢慢被热水覆盖,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也仿佛在慢慢被热水融化。舒服的水温叫她的心情慢慢平缓起来,男人怪异的脸色和神情也淹没在腾起的白色水汽中。
心中却忍不住懊恼起来,为什么要受到内心小恶魔的驱使,竟然在御书房里如此荒唐行事,所以才会被晋察看见。
直到肩膀上搭上一只宽厚的手掌,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李彻此刻正微微皱眉看着自己:“水都凉了,怎么会在水里泡这么久?”
原来已经在浴桶里待了这么久,水温泛着微微的凉意。
男人的手掌在细嫩的肩膀处轻抚,手掌温热,他的身体不知何时也靠的很近:“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气息也喷洒在脖颈上,似不经意间问起。
唐宛也不知她这样到底算不算敏锐,男人这样若无其事,究竟是在试探什么?还是说琵琶别抱的女人,终究是逃脱不了这样的问题?
唐宛轻声笑了笑,直接从水中站起来,小腹隆起,是如此的明显,水滴从身体上滑落,她没有回答男人的话,也没有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可能是他的态度给她传递出一些信息,她可以这样做。好像近日的确是有些放肆了,像是不断的试探,他究竟可以容纳到什么地步。
究竟是为什么,她不想去探究,也许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吧。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是他的,还是晋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