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虽然说过,酒厂回到霓虹之后大体的行动方针是暂时蛰伏,但是这并不代表酒厂就停止了一切活动。
毕竟合作伙伴们都还在,全面龟缩起来的话难免让人不安,到时候组织没被幕后黑手打击到,反而因为那些商、政界人士的不安而终止了合作,甚至直接被出卖、背刺,才是最痛的。
所以不说底层人员,至少琴酒这类高级干部,需要做的工作还是一点没少。
不过酒厂行动的人少,就这么几个人出门,倒也给千里行了方便,至少安排范特姆他们出去捣乱都方便了很多。
于是被彻底针对的琴酒就惨了。
越是接近尾声,千里捣乱的动作就越小心,虽然不至于搞出多大的动作,但是恶心人是肯定的,阻碍对方任务完成也是必须的,这其中有多少她作为领导一拍脑门安排下去的毫不讲理的任务,或许只有范特姆五人知道了。
然后琴酒就被boss叫回去紧急开会教育去了。
毕竟十次任务出十一个意外,怎么说也过分了点。
偏偏每次这个家伙都还是全须全尾地回来。
这一点也给了驻守后方的朗姆绝佳的攻击角度,这两人争斗倒是一点也没有因为黑衣组织外患的现状而改善,还是一如既往地你来我往、水深火热。
眼看着因为琴酒的能力在这种紧要关头收到重视,朗姆就一阵窝火,结果刚好等来了琴酒多次任务失利的报告,他又怎么会放过这绝佳的机会?
“琴酒——”仅有几人的会议室里,琴酒沉默地站在长桌前,轻轻抚摸着乌鸦的老头还没有说话,朗姆就率先发难道,“最近你是怎么了?一点也看不出组织topkiller的风采了啊,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
琴酒横了朗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看向老人,低下头:“boss,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
等到会议结束,琴酒回到自己的黑色老爷车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半天了。
伏特加看了眼远处的别墅,又看了眼琴酒暗沉沉的脸色,小声地替大哥抱不平:“这段时间的任务本来就难做,那几个人都不知道破坏了多少次组织的交易了,现在也就大哥还愿意兢兢业业地出任务,那位大人还生气……”
琴酒瞪了他一眼,让他把最后的话收回去。
他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少伏特加担心的隐忍或者委屈的表情,毕竟以他的脾气,就算是在这种不利的场合,他也不会任由朗姆踩到自己的头上。
只是这段时间任务做得畏手畏脚,确实憋屈,他心中积蓄了很多不爽倒是真的。
想起刚才在那个别墅里,朗姆那家伙说了半天废话,总算憋出来一句有用的——
[“boss,您看,在组织的高层中,是不是有人已经背叛了组织,要不然是不会每次任务都失败的。”
他的独眼暗示性地瞟向站着的琴酒,首座上的老人却摇摇头:“琴酒是不会背叛我的。”
最后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不过,高层的叛徒吗——”
他当然不愿意相信这个说法,偏偏眼下,确实是只有这个是最可能的。
“之后的行动更隐秘一点吧,由我或者贝尔摩德单独找人布置,你们也注意一点。”
琴酒和朗姆低下头:“是!”]
“老鼠……”坐在车里,琴酒咬着烟,模糊不清地呢喃。
旁边的伏特加开着车没听太清,还问了一嘴,被他一句“好好开车”堵了回去。
他想起前几天和自己交身而过的那个戴着兜帽的男人赤红色的眼瞳。
[“是谁派你们来的!”用伯莱塔指着为首的男人,琴酒厉声问道。
对面的人却一点也看不出被qiang指着的紧张感,后面的人怪异且规整地沉默着,只有为首的那个男人短促地笑了一声之后回答他:
“魔女,是魔女呢,不过也是我们的主人,她不希望你的任务成功。”
他扣下扳机,对面的男人却在子弹射出之前就已经跳开,只有不远处的墙面上留下个弹孔。
以那个男人的身手,想从哪里逃走应该都是很轻易的,可是他却偏偏从琴酒的身侧跑过。
疾风吹起琴酒银色的长发,他耳边留下的是那个红色眼睛的男人带着微不可闻的笑声和悲悯的呢喃:“我们的主人可是很恶趣味的,你真可怜。”]
烟烧到了尾,烫到了琴酒的指尖,琴酒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将烟头扔掉,揉了揉眉心。
没有管伏特加担心的眼神,他还在思考着“魔女”的身份。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号,总让他想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