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不想现在说的,这二千两银子只是首笔,后面顺畅的话,还另有花红的,数额更可观。”
“你呢?巴拉巴拉的在我这里费这么多口舌,你得了多少好处呀?”她的眼神明确的告诉他,什么都糊弄不了她。
“两千两银子我一分没留,全都给你,当然我也没白牵线,他答应把大凉州的大米货源分我一点,你知道现在货都难找吗?为了做这点生意,我也很不容易的,到处求人。”他说得诚恳的模样,就差声泪俱下了,“大不了,我的大米赚钱了,每月再补贴你一些用度便是。”
她左右为难,想拒绝又不忍的样子,“要如何引荐?信中写何内容?”
夏子末心里一振,“当然得告诉他,持信之人可绝对信任,让他竭力配合。”
“不行。”她大声道:“我连你们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配合,可能吗?他也不会答应呀,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可是听说他一直很信任你这个堂姐的,只要你有所托付,他无不遵从,所以你要写得情辞恳切一些,不信他不答应。”
“算了,万恶贪为首,差点就上了你的大当了。”她严厉道:“你走吧,该干啥干啥去,不要再来扰乱我的心神。”
他这次又是很狼狈的出了宫。
离盐河头仅有半里路,有处小宅子,夏子末站在门口扫了一眼,里面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桌子凳子都被掀翻在地,柜子也都打开了,看不到什么值前的东西,墙上挂着几把剑,大概连巡防营的士兵都看不上,有一把剑还很钝,大概还没有打磨好,北桑盯着他看,然后取了下来拿到屋子外面,阿刁笑他拿什么不好,竟然看上这把无用的剑。
“你看,这把剑显然还需要几道工序才能完成打磨,但是这铁料好像还不错。”北桑拿给夏子末看,他哪里看得懂,几人往回走。
夏子末甚是扫兴:“你说这家伙临死前也算是跟我交了个朋友,想把生意托付给我,奈何到现在我也整不明白。”
“会不会就是这铁器的生意?”北桑说道:“我知道他以前倒腾过铁器生意,但是没做起来。”
“既然他都没做起来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可不能小瞧这铁器生意,利头不比大米小。”北桑沉吟道:“咱们是不是找个懂行的看一下这把剑,我总觉得这把剑的亮点是他的料,应该只是个半成品,要不然柳喜不会把他挂在屋子的中坚墙上,要不咱们找个人把这剑继续打磨一下,说不定能打出一把无坚不摧的剑。”
“这个铁料很值钱?”阿刁有些怀疑,“按你的意思柳喜做的不是刀剑的生意,而是这铁料的生意?”
“有何不可?”北桑不容置疑道:“这世上的铁山石千差万别,好的石块价格要高出不少,打造出的铁器更有可能贵出好几倍,这绝对是很大的生意。”
“不是等一下正好约了南昇吗?先听听他的意见,如果是铁器的话,这生意能不能做。”
良莠巷里面有一家点茶店,没有店招,约莫两尺见方的店面,店门口散放着四张小桌台,店家是个三十来岁的干净女人,从清爽的的围裙和一尘不染的地面可以看出来。她的点茶里面有干豌豆,还放了芝麻,混合着绿茶的清香。
不少人对她家的点茶上瘾,有人怀疑茶水里放了迷香,要不然有些男人也不会宁可给家里的媳妇少置一件衣裳,也要隔三差五的来喝碗茶。一边把茶喝得咕噜咕噜响,一边瞟着店家她丰润的身姿。
耿爽坐在门口,已经把四个桌子全部占领,然后夏子末才姗姗来迟,还有南昇,在他后面片刻。
“干嘛挑这么个地方?”南昇看了看女店家微微笑道:“你也是这里的常客?”
“不要贫嘴了,看你年纪轻轻的,也不是个老实人。”夏子末让店家上了几样干果,在这个店里点干果的人并不多,“算起来,咱们之间也是做过大生意的,可是我连你住哪里都不知道,想找你谈点事还真的是费劲。”
“你不还是找到我了吗。”南昇指了指耿爽,“你现在招兵买马,有的是人手,京城就这么大,随便在哪个路口都能把我堵住。说吧,找我什么事?先说好了,我不牵涉朝廷的事。”
“我和你谈朝廷的事谈的上吗?只谈生意。”夏子末淡淡说道:“最近京城的草药比较抢手,我听说连包营生都在托人收购,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作?”
南昇提不起兴致,“没涉及这个领域,现在战事都消停了,兵部也不采购,百姓连饭都吃不上,哪舍得把银子花在药材上?”
夏子末直叹气,“说起来你比我做生意要老练,但是怎么缺乏长远眼光的呢?北方的战事打得热火朝天,我们这里是消停了,你看大旻国和琉国又开始打了,在这片大陆上,草药生意可是个长久的大生意。”
“生意好你做呗,跟我说这些废话,你不是已经在大凉州搞这个生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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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还没最终谈好,你的人手多,帮我去收购吧,我给你在市价上再加一成,怎么样?保证你有赚头。”
南昇还没答应,北桑提了一把钝剑走了过来。
夏子末接过来搁在桌子上,“你看看这把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