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你做不了主,我是担心不要到时候你们父子俩之间因为我再闹个不和什么的,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别贫嘴了,到现在连杯茶都没给我上。”
“张妈——张妈,上茶,给我拿苍山佛尖”夏子末大喊着,又叹口气道:“你别介意,现在这下人不好管了,不但不听话,还跟你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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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妈泡上苍山佛尖时,壶嘴里冒出来的一股清香立即弥漫了整个屋子。
周适环顾一周,颇有感触的说道:“有没有觉得钱挣的越来越多了,可说话的人却越来越少了。”他说着喝了一口茶。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夏子末笑道。
“我还好,其实我只是想提醒你,越往上走,越孤单。”
“咱们就不要抒发情感了吧,我就想问你,你准备好妥协了吗?”
周适不回答他,只反问道,“你干嘛要死要活的做这个生意呀?除了钱,还图什么吗?”
“还能图什么?我现在确信,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你是不知道我做了多少事,别的不说,光是罗府的沈芗从我这里拿的银子去接济的穷人就不知道有多少,更加不要说金钱能帮助我摆脱曾经的困境,还能帮我使唤一些人。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周适微笑着道:“没看出来还挺有善心呐。”
夏子末不屑一顾,“我第一次听说挣钱还需要找理由的。”
周适若有所思,缓缓说道:“我游历周国,遍学名师,越到后来,就越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投身到眼下的滔天大潮中,这是个残酷的时代,更是个容易出彩的时代,人这一辈子,区区四五十载,要是能干上一番惊天地的大事,是多么过瘾的一件事!”说完了不自禁的莞尔一笑,“算了,这种感觉说了你也不懂。”
夏子末云里雾里,“咱就不能说点实际的吗?谈生意就谈生意,谈什么理想,那个拐角的瘸腿老汉要是听到你这话,一定会骂你神经病。”
“行,谈生意就谈生意,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跟你抢得头破血流,你信不信?”
夏子末当然不信,但是也没有必要说出来,只听他又说道:“之前我只是担心你做不成这个事,毕竟涉及的环节太多了,即使你现在拥有最多的筹码,但你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夏子末想了一下说道:“不会是邢国那边吧?现在只剩下没有和他们进行确认,不过如果搞定了仇国人,他们自然会对接这个关系吧?”
“你错了,他们一开始就是拒绝跟你合作的,要不然为什么我一直劝你放弃呢?”
夏子末不解,“我和他们面都没见过,更不要说——”
“与这些无关。”周适打断他,“立场!有时候立场是个首要问题。”
夏子末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脑筋飞如闪电的立刻说道:“你是说他们和太子有勾连?还是说他们想争取太子?”
周适微笑道:“你觉得呢?”
夏子末站了起来,陷入沉思,“你老爹当时威胁我要动吴六宝,但是最终忍住了,以他的心性,估计考虑的是不到最后一步,不愿意让太子知晓这件生意,由此说明,邢国人与太子还没有对接上。”
他笑了,“以此看,怕只是邢国人的一厢情愿,他们以为太子不甘心久居邯国人之下,甚至已经暴露出有一些分离倾向,就认为这是个大好时机,甚至是比铁器交易更优先的机会。”
周适哈哈笑道:“看你还说得头头是道的,不过,你要怎么解决呢?”
“我还是那句话,这个游戏他们没有太多话语权。”夏子末斩钉截铁道,“当然,你要是帮我也成。”
周适摇头:“对不起,从交易的立场,我没法帮你,大家都是有主见的人,我对他们没有筹码,空口白话的事情对别人没有意义,只有对自己人才有效,所以我最多能帮你的是搞定我的老爹,仅此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答应生意给我了,是吗?”夏子末激动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有个条件。”他严肃道,“我希望有否决你的权利。”
夏子末愣住了,“什么意思?你要否定我什么?”
他笑道:“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做朋友是可以,我倒不是拍你马屁。”
“我的见识和境界有没有可能比你高一点?”
“这个嘛——”夏子末不愿承认。
“你不会以为我是要跟你争个长短吧?”他认真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当你做成这个铁器生意的时候,你拥有的权力将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如果犯错,可能就是大错。我只是从朋友的角度想帮你长只眼,哎——算了,你——”
“答应你便是。”夏子末果断说道:“多一个人帮我长长眼,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不,既然是否决权,我可能在某个时刻突然的阻止你做某事,你必须听我的。”他大声道:“当然,我不会随便去否决你,甚至永远不会否决你,但,一旦发生了,我希望你记得今天的话,这是我俩的君子协定。”
思考片刻,夏子末站起来,与他击掌,“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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