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她被一众姐妹笑话了足足半日。
想起这事,纪鄢手上使劲儿。
“唉哟!”沈初一呲牙,佯装痛的紧。
其实,就纪鄢这点儿力气,即便把劲都使上,于他也不过就是挠挠痒罢了。
见沈初皱眉咧嘴,一副吃痛的样子,纪鄢噗嗤一声乐了:
“这把年纪了,还是一点儿没变。”
“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沈初乐呵呵道。
“唉。”纪鄢叹了口气:
“要是你儿子能有你这点儿本事就好了。”
“对了,成煜呢?”沈初问道:“是不是陪沐颖一起看灯去了?”
“还说呢!”纪鄢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大过节的,成煜在竹里馆待了整整一日。说是你让他读那些兵书,回来要考他。”
“没有啊。”沈初一愣:“竹里馆的兵书,他早就读完了。”
“那个臭小子,又骗我!”纪鄢黑下脸,在沈初肩上又拍了一巴掌。
沈初:……
好么,合着不管是他的错还是沈良玉的错,这巴掌都招呼在他身上。
“孩子大了,自有他的想法。”沈初轻轻拍拍她的手:
“男儿只患功名不立,何患无妻?你就莫要担心了。”
纪鄢皱起眉头:“话是这么说,可我瞧着心里着急。”
“急什么?成煜总会开窍的。”沈初宽慰她:
“难道你想成煜跟那些浪荡子弟一样?未及冠岁,屋中业已是莺莺燕燕,把后宅搞得乌烟瘴气。”
“那倒不是。”
沈初这么一说,纪鄢立刻想起户部郎中侯大人家。
前些日子,侯大公子房里的几个姨娘,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吵闹不休,最后居然还动了手。
直把侯夫人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生生在榻上养了小半个月才缓过劲儿来。
想到这里,纪鄢的脸色变了变:
“唉,随他吧。反正儿子大了,我也管不了了。”
“管不了就不要管。”沈初握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前:“享享清福
多好。”
“沈大将军说的对。”纪鄢温声道:“你今日路上累了,早点歇息。”
……
烛火熄了。
只余一缕月光,透过窗棂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