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料,大多是些陈词滥调。
骆韶衡刷刷点点,批的飞快。
翻着翻着,他的手停了下来。
过几日,他打算办一场御宴招待西戎使臣。
接到圣旨,霍桐让鸿胪寺转呈了一封信笺。
除了“蒙陛下天恩,倍感荣幸”之类的套话,这信上还写了点别的。
着实出乎意料。
见骆韶衡手中提笔,一动不动,骆云宁不免好奇:
“皇兄?”
骆韶衡应了一声,把目光从奏疏上移开。
骆云宁撇撇嘴。
她知道这一沓奏疏都是鸿胪寺呈上来的。
那帮老古董,肯定又是旧调重弹,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又是为了修葺静云寺一事?”
静云寺的大雄宝殿被火烧毁,鸿胪寺之前已经上过几本奏疏,请求尽快
从国库里拨发银两重修大雄宝殿。
可国库空虚,修葺大雄宝殿又花费不菲,这件事便一直拖了下来。
“不是为了这事。”骆韶衡在奏疏上提笔落字:
“过几日的御宴,西戎使臣想见一个人。”
骆云宁眨眨眼睛。
西戎使臣点名要见的人……
她把朝中重臣挨个从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想见谁?”骆云宁忍不住好奇。
骆韶衡把奏疏放在一旁,若有所思:“沈宛曈。”
骆云宁:……
“沈宛曈?她那个人粗鄙浅陋,行事乖张……”
惊讶之余,骆云宁忍不住一股脑地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没加半点粉饰。
“云宁。”骆韶衡揉了揉额角:“你对成煜的妹妹,是不是有什么成见?”
“当然没有!”骆云宁挺直粉颈,理直气壮:“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是么?”骆韶衡看着她,轻笑一声:“言卿可不是这么说的。”
“义兄?”骆云宁挑起眉梢,紧紧攥住衣袂:“我义兄说她什么了?”
“言卿说……”骆韶衡故意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