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退思居不一会儿,她便觉得热。
彼时,江沅只当是自己见了好画心情激动,后来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干这行这么多年,她从来也没有对着一幅画头晕脑胀,浑身燥热过。
甚至……还浮想联翩起来了。
江沅很快便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迷药、春药,这些都是缺大德的东西。
她自个儿从来没使过,但江湖上有的是人用这玩意儿。没吃过猪肉,她可见过猪跑。
混蛋。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江沅试着回忆自己方才吃过的东西。
青梅桔饼,烧排骨,卤虾,银鱼,炝青蛤,蜜腊肘子……
吃的实在太多,江沅完全想不起究竟是哪样菜出了问题。
只记得……
每样都很好吃。
混蛋。
她调理内息,试着把这股劲儿压下去,可惜不管用。
这药实在太烈——她吃的实在太多。
额上微微沁出细汗,她已然很难受了。
“沈姑娘,你还好么?”霍桐略一迟疑,近前两步。
饶是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亦能隐约觉察到眼前人似乎哪里不太对。
“走!”江沅抬起眼眸,低声喝了一句。
只可惜声音出口,又娇又软,比凝翠阁的姑娘们还要媚上几分。
江沅:……
混蛋。
听她的语气,霍桐愈发觉得不对,又靠近了些:
“沈姑娘?要不要……”
“走!
”江沅咬牙抓起桌案上的青玉笔筒,狠狠朝霍桐脚下掷去:
“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