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疯,怎么会顶着沈宛曈的名号,在皇帝老儿眼皮底下偷画?
虽然……心里确实有点儿痒。
“之前几次,为什么偷画?”沈良玉刨根问底。
江沅沉默片刻。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闷闷灌了口酒:
“为什么不直接偷银子呢?”
沈良玉:……
江沅眯起眼睛。
月色如水般清明,堪堪映亮她的脸庞。
“不窃金银,不可杀人。”懒得解释,她便只淡淡一句。
甫进师门,小盗圣便交代她这句话。
偷金窃银,贪欲最终会膨胀无度,反噬自身;若要开了杀戒,早晚会嗜杀成瘾,再无法收手。
“是我把你救起来的。”酒壶不知什么时候又到了沈良玉手里。
“该要怎么报答我?”
口气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江沅:……
“沈良玉,你不要太过分。”她一把又将酒壶抢了回来。
跟上回黄陂坡一样,这次也是一笔糊涂账。
照她想的,自己凑过去,沈良玉定是会结结实实给她一掌。
鬼知道后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无比惋惜。
“算了。”闷下一口酒,江沅大度道:
“你那时醉了,我不同你计较。”
“你何以知道我醉了?”沈良玉似乎并不领情。
这还用问么?
“我自然知道。”江沅哂笑一声:“那时你唇上有酒。”
话既出口,她猛然意识到
不对,脸颊瞬间红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