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慌忙改口:
“你又不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
“原来你说这个。”纪鄢收敛怒意,弯起眉眼:“这事不急。我啊,还想着让宛曈在身边多待几年,好好弥补之前的亏欠。”
“行。你想把她留多久便留多久。”半晌,沈初说了这么一句,也听不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你要是有这份闲心,还是多管管成煜吧。”想到儿子,纪鄢皱起眉头:“那才是个不开窍的。”
成煜和沐颖青梅竹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隔着一层窗户纸,偏还要她这个做娘的上赶着撮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纪鄢想起这事,不觉心中郁闷。
“我倒是瞧着……”沈初似是
想了什么,若有所思。
“你今日是怎么了?”纪鄢不满地在他肩上轻拍一下:“说话总说一半。”
“之前不是被你打断了吗?”沈初打着哈哈:“或者成煜心里另有属意的人也说不定。”
“我看你是大白天做起梦来了。”纪鄢嗔他一句:“成煜之前在外带兵,身边哪有什么女子?就算眼下暂时回了平津城,除了沐颖,我也没见他同哪个姑娘走的近过。”
不止走得近,都滚到房顶上去了。
沈初心里默默想着,只是没把话说出来。
若是把真相告诉鄢儿,她怕是一时半会无法接受。只能……暂且将错就错,待有机会,再想办法把事情说清楚。
“怎么不吭声了?”纪鄢只当沈初是被自己噎的没话说。
“我有些饿了。”沈初站起身来。
……
落雪堂里,一家人围桌而坐。
不知为什么,江沅总觉得今日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古怪。
沈初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身上,让她如坐针毡。
该不会……是为了昨晚屋顶上那事吧?
啪嗒——
江沅手忙脚乱拾起筷子。
“宛曈的面色瞧着不太好。”纪鄢停下手中的羹匙,让下人又取了双筷箸来。
“许是她昨夜在屋外喝酒,不慎着了风。”沈良玉随口道。
不光喝酒,还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