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只。每样一只。
江沅扑掉脑袋上的花瓣,脚
步轻盈出了府门。
阳春三月暖,饮酒正当时。
答应过别人的事情,自然不能食言。
宝华楼。
江沅由堂倌引着上了二楼,一挑门帘,见霍桐已然坐在雅间里面等着了。
她扫了眼陪在霍桐身旁的海启升和晏七,也不见外,自己拉了椅子坐下。
“霍兄。”
这里不是宸和园,与其尊称一句“云安侯”,倒不如称兄道弟来的习惯。
霍桐看看一身青衫的江沅,犹豫片刻,弯起唇角:
“沈姑娘。”
虽然她今日做了男子打扮,但既然知道她是个女子,那这“江贤弟”三字,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海启升和晏七两人面面相觑。
侯爷和这位的称呼……还真够乱的。
“我原以为,沈姑娘今日不会来了。”霍桐开口道。
“那不会。”江沅顺手拿起酒壶,给霍桐和自己满上:“我既是答应了,必不会食言。”
“再说,霍兄不是说过吗?”她眨眨眼睛:“你我是‘赏琴听曲,秉烛夜谈’的交情。”
这八个字是霍桐的原话。
霍桐听罢,忍不住笑了:“也对,有缘相识,我敬沈姑娘一杯。”
“请。”江沅端起酒盏,先干为敬。
要说起来,霍桐这人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但他喝酒不行,劝起酒来却头头是道,厉害的很。
有缘相聚定是要喝一杯,一见如故岂非更加难得?还有“赏琴听曲”、“秉烛夜谈”的缘分,乃至于今日宝华楼里相会……
一杯,一杯
,又是一杯。
不多时,江沅已是微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