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月僵在原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玄表哥怎么会这样跟她说话?
好一会儿,侧过头看见他的背影,眼底渐渐涌上浓浓的恨意与不甘,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
而屋中的木槿,听见外面的说话声音,心中却毫无波澜。
大概是因为经此一事彻底心死了吧。
当时那些初初见到公子与苏淡月关系亲密时,那种酸涩的心情,如今想来早已恍若隔世矣。
她现在的心,不过一颗千疮百孔、早已被掏空了的心罢了。
木槿又满脸疲惫地睡去。
……
翌日,
木槿从睡梦中醒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不知是因为身体损伤,还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近日里她是似乎格外嗜睡一些,每每睡着,也睡得格外昏沉。
木槿怀疑,她每日喝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纪玄端了药进来。
他如同木槿从前照顾他那样,扶着木槿做起身,给木槿喂药。
木槿扭过了头。
纪玄拿着药匙的手顿了一下。
“阿槿不愿意喝吗?是嫌太苦?”纪玄问。
她病了的这些日子,他总是格外的温柔。
木槿仍然没有同他说话,将药碗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然后,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纪玄垂下眼睫,这是眼中的落寞,拿着药碗出去了。
从昨日到今日,木槿一共就跟他说了三句话。
纪玄知道她心中有气。
他知道木槿应该对他生气的,是他浑蛋,他做错了事情。
她不愿意理会他是应该的。
他抱她回来那晚,一盆盆血水从屋子里端出来,纪玄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他真的害怕,害怕会在那一晚失去她。
幸而,天神保佑,阿槿最终醒了。
只要木槿好好活着,她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她仍然陪在他身边,无论怎样,他都是欢喜的。
……
木槿一直不说话,不哭不笑,纪玄主动与她说话,她也像是没听到似的,从来不做回应。
除了刚醒来那一天问的三句话以外,她再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纪玄看得着急,却毫无办法,请了大夫来,大夫也束手无策,叹了口气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