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真的在他面前跳河了,跳进了湍急的蔺河里。
纪玄立刻就要往外面冲。
陈平立马跨步上前拦住他。
纪玄如暴怒的狮子,厉声质问他,“你又要拦我吗?你别忘了!到底谁才是主子!”
陈平见无法阻止他,只能退一步劝道:“公子您已经好歹穿几件厚衣服,这样出去,定然是会着凉的,您若病倒,那又有谁来找木槿姑娘呢?”
这才劝住纪玄披上外衣出去。
……
夜色里,
蔺河边火把成群,照亮了沿河两岸,亮如白昼。
几十上百人正在河中打捞。
虽然夏日天热,但是晚上蔺河的河边风很大,寒风从河面上吹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噤。
一身黑色大氅的少年站在河岸边,视线都没离开过河面。
仿佛一尊雕塑,立在河岸边。
在河中打捞的几个汉子,一边干活,一边嘀嘀咕咕说起闲话来。
河水声哗啦哗啦,完全掩盖了他们的说话声。
那汉子嘀嘀咕咕,“这蔺河这么深,水流这么急,怎么可能捞得起来?早都被冲跑了!”
“有银子赚,你就赶紧干吧!你上哪儿找这么大方的主顾?咱拿钱干活,管他捞不捞得起来呢!”
“听说跳下去的是个姑娘。”汉子挤眉弄眼,有点八卦地问,“你说跳下去的姑娘,跟这岸上站的这富家公子哥是什么关系?”
“还能是什么关系?无非男男女女那些关系咯!”
汉子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说,这些有钱人可真是的,穿金戴银、锦衣玉食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跳河!”
汉子啧啧几声,“跳河之前,把银子给我多好啊!”
“银子你如今不正在挣着么!“
几个汉子又笑开了。
“别说,这公子哥出手真是大方!可惜,注定要失望咯!从没听说过,有人跳了蔺河还能活着回来的!”
几个汉子不无感慨。
……
已近破晓,
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
陈平走了过来,担忧地看向纪玄,“公子,天快亮了,您回去休息一会儿吧,在这儿站了一夜了。”
纪玄表情仍然冷冰冰的,“不必。”
陈平见纪玄面色不虞,不敢再劝下去,便又退至一边。
……
纪玄带着人在河里捞了三天三夜,从木槿掉下去的位置起,沿河找了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