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萨里格从汽车的后排拖出一个女人。
女人全身都裹在玫金色的须弥传统的纱巾中,一双纤细的手从纱巾中伸出,手腕处粗粝的麻绳将两只手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将女人的手腕磨破了皮。
阿萨里格正是牵着这根绳子将女人拖出来的,就像拖牲口那样。在阿萨里格强壮身躯的衬托之下,女人娇弱得宛如觳觫的羔羊。
虽然全身都在纱巾的遮罩中,但女人玲珑有致的身线还是隐约凸显了出来,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
正当茂耀祖好奇着,这样身材的主人该有着一张怎样的脸时,一阵晚风吹过,给了茂耀祖答案。
原本草草搭在女人肩膀的纱巾被吹落,女人的脸展示在夜色中。茂耀祖看得出,女人已不再是少女,但仍美得令他窒息。哭红的双眼,脸颊的泪痕,因恐惧和不甘而紧紧抿着的嘴唇,这些反而都让她更具魅力。
阿萨里格像是拉扯货物上的帆布那般,不满地扯了扯女人的纱巾,将她重新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婆娑的泪眼。
阿萨里格把绳子交到了茂耀祖手中,略带恐吓意味地叮嘱说:“船开了再把她手上的绳子解开。下船前记得再系上,别让她跑了。
“还有,路上别打她的主意!到了遗珑埠,买家要验货的!验货!懂吗?用你们璃月的话,要‘完璧’!懂吗?”
茂耀祖天真而愚蠢地说:“不懂。什么叫‘完璧’?”
阿萨里格想着,如果计划顺利,这估计也是最后一次见这个茂大少爷了,便耐着性子,压抑着自己的不耐烦,作为一个须弥人,为这个璃月人解释了这个璃月词语的潜台词。
听罢,茂耀祖恍然大悟:“哦哦!规矩我懂,规矩我懂!”
女人听着这两个男人如此直白的对话,对话的内容还是自己,屈辱地闭上了眼睛。又像是认命了一般,被茂耀祖牵着绳子拖到船上。
船开了,船上的灯火、推开的涟漪,以及船用发动机的轰鸣,很快都隐匿于沥青般粘稠的黑夜中,毫无踪迹。阿萨里格望向船离开的方向,望向璃月的方向,将右手握于左胸口,低沉地说:
“沙之王,你的祭品已经准备好了。”
……
璃月港,璃月大学内,仍是一番岁月静好。
重云又进入到了备赛的节奏,所以虽然放寒假了,也还是住在学校里,每天训练。行秋自然也找了个借口,留在了学校没有回家。
魈今年寒假也住在寝室里,每天早出晚归,临近熄灯时才会回来。
行秋问过他在忙什么,魈回答道:“趁着放假没人,用学院实验室的机器跑一下我做的一个大语言模型,之前都要排队,现在好了,我自己随便用。”
“哦……”行秋似懂非懂、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
重云假期也不停止训练,魈则趁着放假抓紧时间做实验,行秋则纯粹是因为想黏着男朋友——也有点因为不想被老爹唠叨,所以才留在学校。
行秋也不想这么无所事事,于是在电脑的文件夹里翻出那本自己停笔许久的《沉秋拾剑录》,打算每天去图书馆,把这本小说继续写下去,攒够可以签约的字数后,发到“八重文学网”。
《沉秋拾剑录》是科幻+武侠的设定,所以涉及到不少物理、天文、航天方面的知识。
好在图书馆还在正常开放,而且人也少了许多,不用早起排队占座。
行秋独占一张靠窗的大桌,手边摆着明论派学者莱依拉的《梦游宇宙指南》,还有因论派学者阿帽的《未来史学:一种对星际文明的预测》。写作科幻文学时,遇到不懂的概念,就可以翻书查阅。
尤其是阿帽的这本书,哪怕不是为了创作涉及未来星际文明的小说,也很值得一读。“未来史学”的概念犀利无比,基于对人性的深刻洞见而做出的种种预测也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人类名为文明的外衣,暴露了人性的原始本能。
但饭点和晚上的时间仍是属于行秋和重云的二人世界。
放假后,吃虎岩的人流也少了许多。某日晚饭后,行秋和重云毫不避讳地手拉手朝学校走去。
冬天的天空暗下来得早,此时,天色已经变成了一片深邃的湖蓝。群星尚未闪耀,明月也未上柳梢头,但路灯已经亮起,把橙色的、暖暖的光洒在冷清的街道上。
重云的余光忽然感觉到有一道白光在背后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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