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摇头:“我不知道具体位置。”“我是新来不久的,没有资格知道机密事情。”“只有老手才会有资格接触到。”“我每次去的时候,和那些客户一样,都是被蒙住眼睛的。”“到了目的地,也是直接进了屋子里,连外面是白天黑夜都不知道。”“身边有人监视,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但每次去的地方,装修都不一样。”“不过,我觉得像是一个地方。”“因为那里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像是栀子花的味道。”周知墨抱着一丝希望:“你还能凭记忆,找到哪个地方吗?”小伙子摇着头:“这个真的不行。”“我才来不久,以前也没有干过这些工作的经验。”“谁都知道公司干的事情肯定是违规的,我能得到这份工作,还是里面的人介绍进来的。”“我被人骗了,现在外面欠了不少钱,为了生活下去,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们干。”“可能有的老客户会知道那个地方,但我被他们防的很严。”“我一共也就只去过包间两次。”“每次都是他们接上我之后,中间还会换一辆车。”“而且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到地方了。”“我这人晕车,一坐车就容易睡觉。”梁一诺回想着,刚才这小子在车上的确是睡着了。看来,这人身上是挖不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他们走出来,就有人来汇报:“杨九斤在里面闹着要喝的,要尿。”周知墨吩咐:“给他喝,浓盐水。”那人点点头:“好,我现在就去办。”周知墨叫上梁一诺:“接着去问其他人。”“过一个小时再去看杨九斤。”接下来的审讯,并不很顺利。这些人都是长期混迹于社会的闲散人员,没有责任心,还很滑头。而且,杨九斤等人平时给他们灌输的理念就是:“在这里,我们有人罩着,出去了不要怕。”“那些当官的,看着高高在上,实际还不是靠我们养活着。”“只要没有动了他们的利益,有钱大家一起挣。”“有什么事了,他们为了钱,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你们要记住,什么时候,都不能出卖公司。”“我们走江湖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义气,不能让人看不起。”天长日久的洗脑精神,这会儿都坚信公司很快会把他们捞出去的。审讯室,都是闷葫芦,咬紧牙关不开口。袁培庆的媳妇儿,更是一问三不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出去玩个牌,不犯法的,那么多麻将馆,你们怎么不去抓他们啊?”周知墨问她:“你是怎么认识杨九斤这些人的?”她回答:“我就是在麻将馆里打牌认识他们的啊。”“我出钱很大方的,他们就问我,想不想要玩点刺激的,玩更大的。”“所以,就把我带出去了,那些人好会玩的哦。”说到这里,她眼睛里都是兴奋的光芒。周知墨看的直摇头:“你清楚自己一共借了多少钱吗?”“那些合同,是你签的字吗?”女人无所谓的说:“不清楚,反正他们有计数啊,拿来我签字就行。”周知墨忍着心中的怒气问她:“你还知道他们什么,都说出来?”女人摇头:“不知道。”气的周知墨站起来:“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他撂下话,转身就离开了。走在过道里,梁一诺感叹着:“摊上这样的女人,真的是祖宗十八代都在地下待不住了。”“真是奇葩。”周知墨已经不想说话了,没有语言可以表达他此时的心境。脑海里浮现出物业经理小李的话:“昨天离婚了就好了。”杨九斤喝了齁咸的盐水后,在审讯室里骂咧咧个不停:“这是给人喝的吗?”“你家里一天喝这个吗?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指桑骂槐:“狗东西,绊着我的脚了。”周知墨推开门进来坐下:“杨九斤,你精力很旺盛啊。”看到他进来,杨九斤换了笑脸:“周警官,你这不是说笑话吗?”“我都在这里关了几个小时了,不吃不喝的,肚子里都闹饥荒了,哪里还有精神?”周知墨盯着他:“想好要说什么了吗?”杨九斤坐正了问他:“周警官,这都好几个小时了,你难道真不打算放我们哥几个走吗?”周知墨对他说:“看来,这几个小时,你的觉悟还是没有提高。”“那就继续待着吧。”说完,周知墨就走了。杨九斤来气了:“你最多也就关我48小时,看你能把我咋地。”周知墨没有理会他,回到办公室简单整理了一下笔记。他召集大家开会,会议室里,一群人围坐在周围。周知墨把笔记投放在屏幕上:“这个案子,是前一天袁培庆和妻子闹自杀案的延续。”“当这个女人再次赌博输了钱的时候,杨九斤等人就跟着她回家了。”“声称要收回欠款,不给钱就要收房子。”“在这期间,几人拉扯中,杨九斤的人,被他们自己带去的刀给伤了手。”“杨九斤等人的行为,已经触犯法律了。”“私自放贷,以不正当方式收债,还组织大额赌博。”“公司法人是宋世鹏,听他的意思,和工商局的领导人关系很熟。”“这些事情,应该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到了咱们手里,就没有不查清楚的道理。”“我决定,追查到底。”梁一诺首先表态:“我支持。”“这帮人太嚣张了,直接不把警察放在眼里。”“那个态度,简直就是一副,老子不怕你们,你们算老几,最后不都要乖乖听话。”“我是不知道,在他们眼里,什么时候我们沦落到这种地步了?”“不整治这股歪风邪气,这些人都成精了。”“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横行霸道。”:()小城谜案